然束了發,依然有清香縈繞於他的鼻尖,讓他心中的擔憂消散了許多。
“這是自然。所有作戰計劃都已經在軍部了。爺,象過去一樣信任我,好嗎?”努力抬頭夠著了他的下巴,蹭了蹭上面冒出的青青鬍渣,楚凝寧不余余力地拍馬屁,“爺連鬍渣都帥帥的!我這次去不是去送死,早就做好準備,要徹底消滅這牛哄哄的象兵了。重火炮,用阿拉伯巨型戰馬裝備的鐵甲重騎兵,最新的陣型和戰法,還有神秘道具……經此一役,西夷戰象必將退出戰爭舞臺!”
霽月瑾琛很遺憾自己看不到她意氣風發的樣子:“娃娃,你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戰術和戰略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我遊歷遍世界各國軍事學院,卻都不如你的理念先進。”
“那你准許我南下出徵,待我凱旋之時一定如實相告,可好?”她又何嘗不希望坦誠相待。
“好,那你帶足重騎兵和火炮,如此爺便準了。”霽月瑾琛終是同意了,“娃娃呀,你知道嗎?爺喜歡你的傲骨。”
“我的教官教過我,軍人要有骨氣,不過我可沒你有骨氣!居然想帶著一萬普通騎兵就去迎戰……”想想他這麼不計個人安危,她就生氣,“你熱血沸騰的拗個戰神造型就去送死,也不替我想想,是要讓我擔心死嗎?”
“那你去爺就不擔心了?!”霽月瑾琛反問。
“我那是有準備的行動,帶著傢伙揍人去,哪像你護老婆護得連命都不要了。”
“你還知道爺這是護你啊?沒良心的……”
……
霽月瑾琛、秦修遠和楚營將領們完成了大戰略討論,又制定好具體戰術,雙方均是惺惺相惜,所見略同。
回到將軍府時,遙遠的天際露出一絲晨曦衝破了濃重的夜色,楚凝寧的出征在即。
拒絕了舒眉的幫助,霽月瑾琛親自幫楚凝寧束甲。
自古將軍出征,不待凱旋不卸甲。
二爺仔仔細細地幫她一件件地束上鎧甲,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不捨。
楚凝寧感受著他的肢體語言,心裡象塞了棉花一樣的柔軟。
軍人最是習慣出征前的離別,但是習慣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任何感觸。
看慣了生死,習慣了離別,反而更能體會平安與相聚的不易。
幫著楚凝寧束甲完畢後,二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檢查著她的鎧甲,不放過任何細節。
最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娃娃,有小剪刀嗎?”
“有……”看著他的眼裡滿滿的情意與不捨,楚凝寧心裡好不酸澀,都不敢直面他,拿了把剪刀放進他的手心。
“坐下。”拉她在燈下坐下,窗外已經微白,“爺幫你修一下指甲,出征在外就顧不上這些了。”
茶樓初會,就是這雙小手,惹得他意亂情迷。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柔軟精緻的小手,將她淺粉色的指甲剪成漂亮的月牙形,在檢查完確實沒有任何尖角與毛刺,二爺才放手。
但是二爺還沒有完工。
他趁著楚凝寧一個恍神,迅速脫下了她的鞋襪:“娃娃,腳指甲也要修。”
“啊?我怕癢癢!”她的小腳被他捏著還真是癢,忙不迭地往回縮。
霽月瑾琛哪會讓她如願,用大掌包覆著小巧的玉足,輕輕揉捏,瞟了一眼她羞紅的臉:“娃娃,你身子有寒症,四肢總是冰涼,以後就讓爺來幫你捂暖。”
楚凝寧的腳指甲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二爺剪的有些笨拙,大拇指撫過她腳踝處隱約露出的細細的血管,心裡稀罕得不行。
這個丫頭,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令他瘋狂。
二爺發誓般地呢喃:“你哪怕是塊冰,爺也要幫你捂熱。等望川大戰一結束,爺就帶你尋找治寒症的方子。”
“爺……”楚凝寧不敢讓眼淚流下,她知道他會心疼,“等我回來,我若回來了也會疼你,象你對我這般的愛你。”
“傻娃娃,你敢不回來試試!”二爺凌厲的眼神朝她一瞪,空氣頓時冷冽了幾分。
霽月瑾琛低著頭幫她穿回鞋襪,露出了自己修長的脖子。楚凝寧手指打著圈在他的脖子上滑動,突然點住了他的穴道……
“娃娃……”猜到她的意圖,二爺眼中泛著溼意,心有不甘,“再讓我看看你……”
背過身子強行收起眼淚,楚凝寧硬著心腸,又點了霽月瑾琛的睡穴。
她的二爺實在是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將他扶回床上,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