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衣服的娃娃,更加令他心動。
彷彿這樣的她更確定是獨屬於他的娃娃。
終於把人又抱回房間,放在了那張舒適的床上。
楚凝寧的房間擺設都是她自己設計打造的,那些古色古香的舊式傢俱她用不慣,都是怎麼不舒服就怎麼來。
打量著這張舒適的床,二爺開心地問:“娃娃,這是你平日裡的睡床嗎?”
“摁,除了在軍營,我都是在這個房間。”打了哈欠,體內情潮緩解之後的她覺得無邊倦意湧過來,“爺,你看,我把我的床都分你一半了……”
二爺伸出一條手臂墊在她的頸下,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上,半側著身體不會壓到傷處:“床可以分一半,人不能只給一半,記得了?”
“……”
沒有迴音,低頭一看,小人兒呼吸綿長,已經睡著了。
她精緻又安寧的睡顏在月光下分外柔和,疲憊不堪的霽月瑾琛的睏意也席捲而來。
為了這張天下唯一的睡顏,他連續奔波了三天兩夜不曾休息。
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地摟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入眠了。
月華如流年一般,鋪陳了滿室。一雙絕美的人影安然相擁,睡顏寧靜。
……
次日,日上三竿之時。
昨日後半夜下起了一場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剛剛才雨後初晴。此時陽光純淨,空氣中瀰漫著綠葉的清新水氣,生機盎然。
柳二小姐柳如煙已經在將軍府一淨如洗的院子裡站了兩個時辰了,她是來求見睿王霽月瑾琛的。
與平時迎合霽月瑾琨的口味常穿戎裝不同,今天她特別換上了淺粉色的牡丹煙紗裙,還刻意精心地做了盛妝打扮,不顧春雨連綿,撐著把雨傘嫋嫋婷婷地一大清早就來了將軍府。
她理想中的自己是清麗脫俗溫婉動人,於是覺得那把手繪雨傘便是絕佳的我見猶憐的道具,再配上這難得的春雨,肯定會美成一幅工筆畫。
可惜……直到雨停了,她都不曾看見他的身影。
手繪紙傘被細雨堅持不懈地潤得褪了色,傘面上的顏料化了開來,甚至都褪到了她的淺粉色煙紗裙上,也弄花了她的妝容。
收起了手繪傘,柳如煙氣惱地拉著被徹底打溼沾汙的長裙襬,怒火中燒。
她等得雨都停了,他還是沒出來見她!
她站得腳都斷了,楚營的人就是不讓她進屋坐著等!
現在越是狼狽,她就越是想賭氣。
好吧,柳二小姐決定了:就算是楚營的人來請,她也不要進屋休息了。哪怕是等得再晚,她也得讓霽月瑾琛看看他們是怎樣刁難的她的。
她可是皇上內定的睿王妃!
雖然她現在是狼狽一點,但是她相信自己這樣還是會我見猶憐的。
活動一下發麻的雙腿,她繼續盯著那扇房門,期待心上人的出現。
……
舒眉和五妖孽隔著窗戶,一邊揉麵做麵條,一邊不時地瞄一眼院子裡的柳二小姐。
“妖孽呀,你六弟把她從皇家驛館裡放出來,真的好嗎?”舒眉用力地揉著麵糰,和霽月瑾璃聊著天。
“她自己傻,能怪誰?六弟和楚營的人把驛館圍得跟鐵桶似的,她也不想想,怎麼就她能大搖大擺地出來?”五妖孽看著舒眉發狠般的揉麵,心中覺得好笑:“六弟也是幸災樂禍。當初父皇內定二皇妃人選為柳如煙時,他可沒少笑話二哥。可是後來……父皇要把柳三小姐許配給他時,這傢伙居然二話不說就逃婚了。”
“一逃就是兩年,早知道楚營這麼逍遙,小爺我也該早點來。這麵糰和你有仇啊?這麼發狠。”突然意識到不能就剛才的話題延續下去,五妖孽及時轉了個話題。
舒眉已經開始擀麵條:“我媽說了,想要麵條好吃,就得捨得力氣揉麵擀麵條。”
突然她想起什麼:“那你呢?聖明的皇上又給許了哪家閨秀?”
五妖孽眼角一抽,自己怎麼就這麼嘴賤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找死不嫌時辰晚……
“呃……我也逃去扶桑學醫兩年。可是……”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舒眉的眼睛,決定不撒謊:“可是我還是被大臣們塞了滿後院的女子。所以回了華夏以後,我一直住在睿王府,再沒回過自己的府宅。睿王府住得代價大啊,我都成二哥的小廝了。”
舒眉在世子府住過一年多,見過些婦人們的明爭暗鬥,想想五妖孽居然有滿院子婦人,也是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