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店而去。
途中問了候馬神祠的方向,然後徑自飛去,二人心中都猜測著那位奇異的留條人,因此也就沒有交談過半句話。
驀地,後面跑來一匹俊馬,速度並不快,馬上坐著是一位武生打扮的少年。
走近二人身邊時,馬上少年“撲嗤”一笑,回過頭飛瞥二人一眼,猛抖馬鞭,雙腿用力一挾,那匹俊馬一聲長嘶,一擺首,猛逐大步,飛也似地向前跑去。
一瞬間,已消失在前面。
那少年所去的方向,正是“追雲神乞”二人所要去的候馬神祠。
老叫化“追雲神乞”奇怪地想了一會,向羅俊峰:“老弟,那馬上少年,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會不會是昨夜留字的人?”
“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的人。”
羅俊峰忽然想起一件什麼事似的,興奮地叫道:“是她,一定是她!”
“怎麼見得?”
“分明是女扮男裝,剛才那聲嬌笑,也不是男人的聲音呀!”
“追雲神乞”哈哈大笑一聲,承認自己看錯了眼。
“走,別讓佳人等煞。”
說著說著一拉羅俊峰,腳下行雲流水般,向前面追去。
眨眼間,已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一高凸的丘陵,但那丘陵並不廣大,遠望似象反蓋的碗,在高凸處,建立著一間神祠,年久未修,已被毀得象墟堆。
在那神祠的右側,一株棕櫚,樹底下,一匹俊馬正低頭啃著地上的嫩草。
可是那人呢?二人把四周掃視一遍,除了高堆的廢祠後面,有可能藏外,餘下靜靜的,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羅俊峰向著神祠後面發聲喝道:“那位好漢,在下應約而來,就清出面答話,若再藏頭露尾,在下不再奉陪啦。”
“嘻嘻!小生在此等候多時。”
聲音發自那株棕櫚樹上,接著一條人形,從樹上飛落當場。
羅俊峰定睛—看,正是馬上那位武生打扮的少年。
“原來是你,昨夜也是兄臺?”
“正是在下。”
“追雲神乞”從這少年出現至今,一直打量不停,只見這少年,頭戴武巾,身穿武服,但與身材並不配稱,似乎寬大了些。
有一張橢圓的臉,高高的鼻子大眼睛,長著一張小巧的唇,露出衣外的手,潔白而滑嫩,不用說“追雲神乞”早已知道是位小姐兒。
這個少年瞥見“追雲神乞”正在打量他,不由粉臉微紅,一嗦香唇,秀眉豎揚,怒喝道:
“臭叫化子,有什麼好看的!”
“追雲神乞”狂笑一聲,聲若虎嘯龍吟,震得少年耳膜,微微作痛。
這少年亦非泛泛之輩,知道眼前這位老叫化,功能造化,剛才那聲音,是一種“獅子吼”
功夫,自己忙運功拒阻。
少許,才感到壓力稍減,但也使他喊去了不少銳氣,只聽老叫化子狂笑過後,但說道:
“妞兒。”這位少年更是臉如紅桃,羞得—跺腳,恨恨地答道:“少爺看不慣你們這種夜郎自大的樣子,有意領教幾手絕藝,看看夠不夠資格講大話。”
“追雲神乞”雖本性淡諧,要他無緣無故去與素昧平生的人交手,他可不願意,尤其是年紀比他更小的人。
羅俊峰亦也例外,這時他向著武生少年說道:“兄臺所言差矣,在下哪些地方夜郎自大?
我看見兄臺一派正氣,非邪惡之流,咱們不妨坦誠相交,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豈料這少年可不領這情,只見那少年聽畢,臉上竟起一絲冷笑道:“哼!我可沒這閒情與你攀交,既是怕事之徒,昨夜還說這甚大話,不怕人笑掉牙齒?”
羅俊峰不禁怒形於色,向少年喝道:“好小子,原來你也是‘飛龍幫’惡徒,好!既然衝著我來,就請你露兩手,讓少爺見識見識。”
“病小子,今天你來得可回不得,少爺讓你輸得心服,允許你們二人一起上,乾脆也由你們出題,以五十招為限,一過五十招,少爺就要失禮了。”
“追雲神乞”忍不住地高聲狂笑道:“妞兒,你就行行好救救老叫化子一命,老叫化膝下子孫成群,個個都象你那樣活潑美麗,萬一老叫化子死在這裡,叫他們怎麼活得下去?”
老叫化子這種指桑罵槐的話,他哪能聽不懂,羅俊峰嘻嘻悅笑,那少年卻怒目豎眉,恨死老叫化,暴叫道:“住口!”
說著長劍出手,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