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提起另一酒壺,開啟壺蓋,果然陳酒不凡,蓋子一開,芬芳四散,撲進全屋子裡的人鼻內,就連不喜此道的陸玉華,也聞味流涎。
追雲神乞獨自喝上一口,舔舔舌,讚美道:“好酒,好酒。”
窮儒萬念祖哼了一聲,說道:“酒是上等好酒,人是人間窮叫化,不配不配,我說花子,你別裝瘋賣傻了,正事不談,看我打碎酒壺不?”
追雲神乞又貪婪地嚥了一口,放下酒壺,道:“今朝有酒當需醉,管他明日上呂梁,窮酸何必多羅嗦,有事叫花自承當。”
一杯黃湯下肚,叫花子也念起打油詩來,可笑!酒的魅力真能啟發靈感不成。
窮儒又羅呸的一口,說道:“屁人屁詩,滿室屁味,好臭呀好臭。”說著煞有其事地掩鼻而過。
追雲神乞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又喝上一口道:“手拿兩隻雞腿,滿嘴全是酒香,喔!
不錯!不錯!”
一面說,一面搖頭晃腦地,又引得大家笑聲爆響,竟然忘了他們正有著一場武林大戰,在等侯著。
當夜,眾人詳談了約兩個更次,結果還是決定待機出動,希望多蓄實力,再一舉掃蕩魔巢,其間,只有羅俊峰一人默然,陸玉華深悉羅俊峰的心意,一再安慰小俠,等這方人員齊集之後,再大舉上山。
可是病書生卻大謬不然,雖不敢反對眾議,心底下卻一百個不願。
這也怪,十八年了,他無日不在思念著母親,如今,他業已踏進了母親所住的地方,他那能再忍耐下去。母親的呼喚在他內心燃起了一把火,他要跑上去。
只要能目睹慈顏,即使那只是短暫的一瞥,他也甘願冒生命的危險去享受那慈母眼光裡流露出來的光輝。
何況,他的仇人,這時不是正猙獰地奸笑著,在那山的深處狂笑。
他隱約聽到那聲音,那發自仇人口裡的譏笑:“儒夫!上來吧!我在這裡,你敢上來嗎?
你看懦夫,躺在我身旁的不是你的父親嗎?來吧!儘管上來,我等待著你這懦夫,你看,馴服在我懷裡的不正是你的母親,搶回去吧!懦夫,你敢嗎?哈哈!哈哈……”
一陣陣的狂笑,像千把利忍,直刺著病書生的心房,只見他緊握著雙拳,猛地一擂:
“嘩啦!”一聲巨響,病書生才驚醒過來,一看,自己竟將桌子打碎,桌子上酒菜竟飛濺激射,把在座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