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劍王堯弦向眾人說道:
“王某離開點蒼甚久,必須回去,反王這裡無事,峰弟內傷痊癒,王某心願已了,來歲呂梁山之期,自當攜徒前往微動一臂之力。”
羅俊峰一聽親若手足的王堯弦要離開,不禁心中著急,道:“王兄何必急於一時,您一走峰弟,可倍感寂寞了。”
梅花神劍王堯弦用眼溜了溜月裡嫦娥,神秘地一笑,道:“有她作伴,還說寂寞,不令她傷心嗎?何況還有趙兄等在身旁,愚兄若不是身為掌門,陪你走遍天下又有何妨?”
這是事實,掌門人通常是不輕離職守的,一旦有事離開,也應很快回去,這一次梅花神劍關心愛徒取珠,遠赴江湖,竟一連串地遭到不幸,為了保護羅俊峰,找高人醫治他的劍傷,把他拖得跑遍了半個江湖,如今再不回去,心裡頭怎能放心得下?
病書生羅俊峰可不懂得這些,他又感情用事了,他覺得王堯弦給他的恩惠,形同再造,無論如何也得報答一番才能放心。
追雲神乞卻大謬不然,他同意王堯弦這種作法,一個掌門人是不能隨便跟人家跑江湖的,否則必失去尊嚴與風度,梅花神劍這麼做已是很大的不對了。
病書生羅俊峰有時傲得令人可恨,但那隻在對敵時才會顯露出來,而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忠厚的,且是情感豐富的孩子。
他與梅花神劍王堯弦相處時日固短,但王堯弦那種肝膽相照,扶危濟困的雲天高誼,已深深地嵌在病書生的心坎上,如今,大恩未酬即分手,怎麼能不使他難分難捨呢?
於是,病書生羅俊峰說道:“王兄,前些日子你冒著生命的危險保護我,那種偉大的恩德,俊峰有生之日,永銘心腑,您要離開俊峰,我決不敢再強留下去,不過,無論如何也要相處一兩日再走不遲!”
梅花神劍何嘗願意離開他,這時也微感鼻酸,眼蓄痛淚,阻止內心的傷心,苦笑道:
“峰弟,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只要我倆心心相照就行了,今日不別,明日更加難別,與其留著明天痛苦,倒不如今日痛苦吧。”
說至此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幾月我交了不少朋友,大家待我王某情同骨肉,王某將永誌不忘,我走了,來日方長,相見有期。”
說著向眾人抱拳告別,一個長身,飛也似的離開眾人,回滇南去了。
追雲神乞趙哲一瞥梅花神劍走後,也跟著向羅俊峰,道:“峰弟,老要飯的也想走了,腹內酒蟲發作,非飲它一個大醉不可。”
病書生羅俊峰聞言一怔,問道:“什麼?您也想走了,要喝酒咱們一齊去,我請客,幹嘛要這麼快離開?”
追雲神乞趙哲說道:“這又何苦呢?有老要飯的和窮酸鬼在旁礙手礙腳的,不是……”
病書生羅俊峰連忙阻止他再說下去,搖手道:“別談了,要走也不要找藉口損人一頓啊!
大哥,人家說相見時難別亦難,的確別離是一件最難過的事,兩位既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一定要這般匆匆呢?”
窮儒萬念祖說道:“孩子,老夫尚有他事,這次若不是崆峒派有事,老夫也不會趕來。
既然事情已完,我們也就分手較好,如今飛龍幫監視甚嚴,我們幾個人湊在一起,有點不倫不類,惹人眼,還是分開的好。”
病書生一看兩位前輩又要離開,心中更感無比落寞孤獨,但他知道這種奇人,話出必行,強留無用,遂說道:“兩位去意已堅,俊峰自知無法挽留,謹祝兩位一路平安。”
追雲神乞笑道:“這才像樣,老樣飯的走了。”
說著與窮儒兩人雙雙同時起飛,追雲神乞身凌半空,倏然挫腰落地,說道:“峰弟,你還是裝成受傷時那般懦弱比較好,凡事應該以忍為先,多造殺孽,必傷天和,勉之,慎之!”
說著,兩人復風馳電掣般離開羅陸兩人。
病書生羅俊峰望著離去的兩奇,微微噓喟嘆息,然後回過頭來,望著月裡嫦娥陸玉華,道:“華姐,峰弟生來孤獨,如今……唉!他們為什麼要離開我?”
說時滿臉沮喪,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到月裡嫦娥的眼內,不由她感到同病相憐,連忙安慰他,道:“這只是暫別,何必記掛在心,有我在此,你還不覺得滿意嗎?”
病書生羅俊峰緩緩說道:“華姐,有你在旁我當然滿意,否則那令人寂寞死了,華姐,這幾天你消瘦多啦!為什麼?”
月裡嫦娥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