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殺人填命,你殺了本店夥計,還不成?”
羅俊峰早知來者不善,對方決無善罷之理,與他們講理,無疑對牛彈琴,於是冷冷說道:
“噢!我還不知道我殺了人哩,這位大哥,你說怎麼賠法?”那人正要反唇時,群眾時裡面有人叫道;“老爺來了!大家快讓開,有老爺出面,還怕這小子飛上天?”
果然,眾人分一開處,走出一位短小的老者來,只見那人口含長煙杆,短眉細面板,扁平闊嘴,一副陰險奸滑相,走到病書生羅俊峰面前,倨傲地瞪了他一眼,陰森森地說到:
“你就是病書生?老夫以為誰如此放肆,原來是你。”
病書生見了這人之後,心裡老大不舒服,總覺得多談反而無益,於是乾脆來個一刀見血,道;“小老頭,別繞著彎說話,你的動機少爺一眼看透,時侯不早,快劃出道兒,小爺接著就是。”
那短小老者聞言,仰天一陣桀桀狂笑,道:“對,對對,那就請!”說著排開眾人,領著羅、陸兩人向後園走去。
路上羅俊峰用“傳音入密”內功傳話:“姐,跟這些老崽子談不上什麼仁慈,放手去幹吧!殺一個算一個,最好不要留下活口。”
月裡嫦娥玉華聞言,心中猛吃一驚,暗想:“峰弟怎麼變得這般狠毒。”
其實她哪裡知道,羅俊峰是多麼煩悶啊!鄭美惠的離棄在他來說是一種可怕的打擊,像一隻巨斧砍在他心胸一般,一切罪過,全歸諸於飛龍幫。
在蘇家堡那晚,他已經完全變了樣,他曾拿起寒星劍對天發誓,將憑手中短劍,血洗飛龍幫,凡是與飛龍幫有關的都在報仇戳剎之內。
剛才那位短小老者正是昔年關東一位巨盜,九紋青龍白勝義,乃千面人魔昔年得力手下,武功另成一派,兇名威震關東。
千面人魔派遣他擔任馬門關的眼線,一方面可連絡黑道高手。
眾人來到後園假山旁,所有高階客棧人馬,全勁裝以待,層層將四周包圍住真是水洩不通,你若想衝出突圍,除非插翅往天上飛,要不就休想突圍。
可是,這種場面卻嚇不了藝高膽大的,身懷絕技的病書生羅俊峰,只見他靜靜地峙立在場的中央,由懷裡取出一支又短又細的玉簪,那正是鄭美惠臨別留下的一件武器,羅俊峰以它為刃,含有懷念惠妹之意。
這時,九紋青龍白勝義高聲說道:“姓羅的小子,你三番兩次與本幫作對,皆僥倖被你逃走,這是你命不該絕的緣故,但是今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來,足見你死期已至,莫怪老子手毒心狠了。”
病書生羅俊峰聞言,藐視地瞪了白勝義一眼,微笑道:“小老頭,大話少說幾句,還是手底下見高低吧!少爺可沒工夫與你閒聊。”
搠著又告訴陸玉華道:“華姐姐,不可留情,切記,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月裡嫦娥聽了這話,由衷地打個了一冷顫,心中浮現了一片悽慘的景色,那就是這裡即將發生的一場神泣鬼號的惡戰。
九紋青龍白勝義的一陣懾人心魂,陰惻惻冷森森地狂嘯,接著人影一動,手中長杆,化萬點杆影,向羅俊峰灑下。
其餘爪牙,也紛紛舉起刀棍向陸玉華撲了過來,這是一場混戰,沒有江湖任何道義,他們不懂得這些,只知道白勝義怎麼吩咐就怎麼做。
而這種戰術,正是九紋龍所面授的。
月裡嫦娥一瞥對方竟也是用上這種卑鄙的下流手段,群攻群打,本來尚猶豫不決的心,頓時橫了過來。
只見她一聲長嘯,腰中“捲風帶”倏然筆直尺出,接著展開天山神尼獨門帶法,如虎入羊群,天神下降般,挾著千萬條彩影,捲入了人群裡面。
剎那間,哀號連連,慘叫震天,高階客棧後園傳出了極難…聽的哭叫哀嘯之聲,哪是人間樂土?簡直是地獄的屠宰場。
那人們死之重傷的哀鳴,與可怖懾人的叫聲,構成一幅地獄刑場圖。
九紋青龍白勝義揮一支菸杆,施出渾身解數,仍未沾到對方衣襖布角,而他自已身上所穿那件綢布錦衣,卻已千瘡百孔了。
手上、腰上、臉上,玉簪過處,被劃成一條條鮮紅的血槽,羅俊峰並沒有殺死他,他恨透了飛龍幫內作威作福的歹徒,他要將他侮辱個夠,然後才致對方的死命。
這種手段太殘忍了,這是可怕的刑法,照理任何人做不出來的,但羅俊峰卻失去了理性一般,但憑所欲,不問青紅皂白。
他,變了,變得那麼怪僻殘忍,誰?導致他失去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