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他的眸色有幾許的複雜,但明顯是在檢討和內疚,接著說道,“這些年我一直都認為,你當年離開我,是因為你不甘貧窮和落魄,可是,兩年前我把你留在我身邊的時候,看到你為了你的弟弟和妹妹,居然能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甘受我的傷害,我開始有些能夠理解你當年為了弟妹而做出的選擇……只是,遭遇過家庭鉅變與感情無疾而終的雙重打擊後,我的心胸變得極其的狹隘,看待一個人或事情也就變得偏激了些。”說到這裡,易宗林自嘲地笑了一下,“難怪陸衍常說我,我除了他一個朋友,在這個世上再無其他的朋友,因為只有他能忍受我這個人的壞脾氣。”
傅思俞搖搖頭,深深注視他臉上難得的笑意,“事實上,你一定都不心胸狹隘,你是這個世上最大度的人。”
“那只是對你來說。”易宗林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車子的擋風玻璃,緩緩地道,“事實上,現在的我,一點都不大度,也沒有所謂的‘善良’,這是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打滾所轉變的,但對你,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在你面前,我只有無可奈何。”
鼻子的酸澀竄了上來,傅思俞輕輕咬了一下唇,嗓音變得比之前更沙啞,“你建立恆集團之初,一定遇到了很多艱辛吧?”
她記憶中的易宗林,是一個渾身充滿藝術的大男孩,正直善良,有著崇高的理想,但最厭惡的就是從商。他曾經說過,他此生最討厭的就是做一個渾身沾染銅臭的人,他要做一個有理想,有藝術抱負的人,但今天,他卻成為了他以前最討厭的這種人。
這樣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