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曼拉過易宗林的手,讓他溫暖的手掌罩在她白裡透紅的嬌美臉頰上,她用自己的一隻手覆蓋著他的手說,“我怎麼會介意……倒是我,沒跟你說對不起。”
易宗林凝視著唐舒曼充滿歉意的剪水雙瞳,道,“我們之間,不必說這樣的話。”
“可是……”
“既然已經發生這樣的事實,再去追究誰的過錯已經沒有意義。”他打斷了唐舒曼的話。
唐舒曼輕輕咬唇,悲憫的臉龐顯示著她此刻充滿愧疚和自責的內心,她低著頭說,“我真的沒有想要去傷害傅小姐,只是當時她急著要去找你,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她會從我身邊搶走你,所以情急之下,我才推了一下她……我並不知道她的身體那麼差,一下子就摔倒了……”
“好了。”他溫柔的指腹輕輕摩挲唐舒曼美麗的臉龐,“這件事到此為止。”
唐舒曼慢慢趴在了易宗林身著睡袍的大腿上,帶著些許的悲傷,靜靜地說,“是我太傻,沒有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還胡思亂想些什麼?”
他細細地撫摸唐舒曼烏黑的直的頭髮,“是我在這件事情上處理得太久……我記得我答應過,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耽誤太久。”
唐舒曼閉起雙眼,臉頰貼著他的大腿,任由他身體的溫度和好聞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嗓音微微的啞,“現在,你處理完了嗎?”
他沒有回答唐舒曼,只是抬起陰暗深沉的目關看向了黑暗的遠方。
沒有得到易宗林的回答,唐舒曼從他的腿上抬起頭,看著他俊逸卻沒有表情的臉龐。
他的目光對上唐舒曼的,深深凝望著她。
唐舒曼頂著喉嚨間的哽咽開口說,“kingsly,我覺得你是時候該放手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的話。”
“你同情她?”他問。
唐舒曼搖搖頭,“我是在替我自己著想……我真的不希望我的丈夫未來還有一個曾經是初戀情人的長期情-人,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安心。”
易宗林從椅子上起了身,兀自走向房間。
唐舒曼跟著起身,卻沒有跟上去,只是久久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在離開露臺的時候,他背對著她說,“我對你的承諾不會變,結婚以後,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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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在醫院休養了一天就堅持要出院。
小美自然是擔心傅思俞大腿上的傷口不適宜走動,可傅思俞堅持,小美也只能從命,幫傅思俞去辦出院手續。
傅思俞是個隱忍能力極強的人,雖然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大腿割傷的口子被拉扯,在外人看來,她卻像是個腿部完全無恙的人,她甚至自己站在病床邊收拾著東西。
她不知道易宗林在病房外看她收拾東西多久,只知道她轉過身不經意見到他的時候,她感覺到周圍空氣早已經因為他的到來而冰冷凝結。
“申秘書跟我說,你想見我。”
他走進病房,穿的是平日最常見的剪裁合身、質地優質的墨色西裝,永遠的氣質尊貴,卓爾不群。
傅思俞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一件衣服,沒有再看他,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不會屈尊降貴來見我。”
易宗林走近她,似乎是出於本能伸手去觸她微微蒼白的柔美臉龐,卻被她提前躲開。
易宗林有些悻悻然地收回手,道,“何必將我們之間說得這樣的陌生……這兩天的確是有很多的公事,可我還是一有空就來看你了,不是嗎?”
她跟他隔著一米的距離,清冷的目光凝視他,“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易宗林挑了一下帥氣的眉峰,“你的意思是?”
她擰起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難道你覺得唐舒曼傷害我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易宗林看了一眼穿著醫院寬鬆病服,卻明顯不再有隆起的小腹,此刻羸弱、纖瘦的她,淡淡道,“我相信舒曼已經跟你道過謙。”
她露出愈加難以置信的表情,小臉皺成一團,“你的意思是,她跟我道過謙這件事就算了?”
易宗林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那你還想如何?”
“我想如何?”她吼了出來,羸弱的身體因為全身的氣力全都放在了喉嚨,身體顫了一下,手不穩地扶在了病床上。然後她雙眸喊著隱約的水光看著無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