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場白,桌上的男人們頓覺豪氣叢生,紛紛舉起酒杯幹了。只一杯下肚,眾人就發現了衛子林吸著氣,倒像是被酒辣到了。
“抱歉啊,我的酒量差,不能多喝!”衛子林險些被酒給嗆住了,別人一口一杯幹了,他分了好幾口地抿著,卻還是辣的面紅耳赤,眼淚連連。
沈修銘“嘖”了一聲,在軍中幾年,回了京都也是和一些紈絝子弟接觸,哪個不是千杯不醉。許久不見這樣“娘們兒”一般的喝酒方式,他的眉頭不由得挑起。
“要不給你換桂花釀?”楚昭瞧了一眼眼眶發紅的衛子林,心裡嘀咕著,這混小子玩兒毒物的時候一個頂倆,喝酒倒真不像個爺們兒。不過也不好灌醉他,輕聲詢問了一句。
酒桌上的氣氛有些冷場,另一邊女桌上的人雖然都在吃菜說話,但是眾人的心思偶爾也關注在旁邊人的身上。方才一開始李世子三杯酒下肚,楚婉玉的眉頭就皺擰著,直到後來見眾人沒有為難他,臉上的表情才舒緩了些。
現如今輪到衛子林,楚珍的表情倒是巋然不便,好似那人跟他沒多大關係一般,依然該吃吃,該喝喝。
“不了,桂花釀是女人喝的酒,我就這麼看著你們喝吧!”衛子林立馬擺手拒絕,即使他此刻已經有些微醉,但是眼睛一瞥女桌上就是桂花釀,他連忙搖頭。
眾人便不再管他,男人上了酒桌就容易衝動,特別是能喝酒的男人。沈修銘遇上蔡家大少爺,兩人喝過幾杯之後,就明白了對方的酒量,竟是無形中變成了一種拼酒的對峙。不少人自然也發現了,不過楚昭和祺哥兒那兩人本該出面調停的,卻十分默契地閉緊了嘴巴,惡劣地等著看好戲。
楚惜寧的眉頭輕輕挑起,楚珠也停下了吃得正歡的筷子。她輕聲嘀咕了兩句,便扭頭對著薛茹說些什麼。因著她剛有了身孕,薛茹不放心,遂把楚珠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了,此刻說起話來倒是方便。
薛茹衝著一旁的丫頭招了招手叮囑了幾句,過了片刻便見那個丫頭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衝著男桌上正在豪飲的男人說道:“夫人早就吩咐廚房備下了醒酒湯。”
那丫頭把醒酒湯朝桌上一放,便退了回去。楚昭下意識地看過來,恰好對上薛茹衝他翻白眼。
“今兒高興歸高興,但是酒也別多喝。待會子哪位姑娘不高興了生了埋怨,也是我這做父親做伯父的失職!”楚昭捋了捋鬍鬚,立馬溫聲開口勸著。
幾個人似乎才想起來,紛紛看向女桌,手上喝酒的速度都收斂了些。倒是衛子林瞧著桌上人拼酒拼得兇,他一時覺得好奇,也就喝了幾杯,待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伸手摸衣袖的時候,似乎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猛然想起楚珍的話,腦子裡也清醒了些,對著楚昭嘀咕了幾句,便招來丫頭帶他出去。
女桌上的楚珍自然注意到他的不妥之處,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衛子林立馬衝著她擠眉弄眼。
楚珍輕嘆了一口氣,她衝著身邊的楚惜寧低聲道:“大姐姐,我先出去一趟,估計那冤家又惹事兒了!”
因為她這樣無奈的稱謂,楚惜寧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不由得輕拍著她的肩膀道:“估計他是喝多了,你別跟他吵。”
楚珍點了點頭,衝著薛茹點了點頭,便起身追了出去。
衛子林就等在門口,看著楚珍出來,面色還帶著方才喝了酒的紅光,楚珍一瞧他這副模樣,連忙衝著他使了個眼色。讓丫頭帶了旁邊的偏房進去了,丫頭退了出去,獨留下夫妻倆說話。
“不能喝還喝那麼多,大伯和姐夫都饒過你了,怎麼自己又偷著酒喝?”楚珍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不由得輕斥了幾句。
這回去之後,定是要給衛國公和國公夫人請安的,被他二人瞧見衛子林喝成這樣,還不得既怒又心疼。
“娘子,黑毛腿不見了。”衛子林打量著她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楚珍的眉頭立馬緊皺了起來,一肚子埋怨對著他那張滿是委屈的臉,也不好說出口了。幸好偏房裡留了洗手用的銀盆,她倒了些水,掏出錦帕打溼了替他擦了擦臉。
“在哪兒丟的?其他人倒是罷了,就怕嚇著四妹妹,蔡家大少爺可在呢!若是動了胎氣,指不定得過來打你!”楚珍有些恨恨地說道,瞧見他抬起頭,又是瞪大了眼睛,水漉漉的極是委屈,立馬閉緊了嘴。
“用膳前還在我的衣袖裡乖乖的,我喝了兩杯酒就沒顧上它。”衛子林早就後悔了,這大蜘蛛他剛得了不久,純黑的一身毛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天仙,心裡難免擔心。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