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二叔也是使了這種手段,只是在她七歲的時候。這一世由於二房屢屢受挫,楚明耐不住了,才提前了一年要讓大房不得安生。
“哎喲,方才二叔還和我說,他要給我添個姐妹呢!原來是堂姐啊,子衿這名字是二叔取得麼?雖然文采好,但是先生說女孩子家要高雅大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也聽說過,不過這不是什麼淫、淫。。。。。。”女娃娃噼裡啪啦說出一長串,似乎被最後一個詞給絆住了,歪著頭費力地想著。
當她這段話說出來的時候,屋內的幾個人臉色各異。薛茹心裡有了底,明顯就是二房人使得手段,楚明一點都不曉得避諱,竟然在孩子面前就胡說八道。
盧秀臉色一白,卻還得強撐著。楚惜寧這丫頭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待會兒可有得哭!
“對了,是不是淫詞豔曲?先生說那是不好的東西,糟糕!他說這個詞也不能說,侯府嫡女該有的氣度!”楚惜寧猛地拍了一下手掌,一副總算是想起來了的樣子,轉而又後怕地捂起嘴。
“孃親,怎麼辦?祖母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小女娃看到簾子外面有人影晃動,連忙拉起薛茹的手,懊惱地跺了跺腳,臉上也是一副擔憂的神情。
“你們先生怎麼還教這些?”屋外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女聲,老夫人在穆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薛茹連忙迎了出去,攙扶著老夫人走上了主位。
“寧丫頭,過來!”老夫人朝著女童招了招手,臉上的表情透著嚴肅。
楚惜寧乖乖地走了過去,倚在老夫人的懷裡,開始小聲地辯解:“祖母,大過年的,您可不能生氣。其實就是玉兒身邊跟著的兩個大丫鬟,在伺候我們習字的時候,從袖子裡掉出兩塊帕子。四妹妹就問帕子上是什麼字,然後先生就搖著頭說什麼淫詞豔曲,還說我們不能學。其中就有什麼心的,寧兒覺得有些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小娃娃的話越說越利索,這本來只是一段小插曲,可是她今個兒就是要靠這個做文章!
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又是楚婉玉!她還在想大兒子找來的先生都是千里挑一的,怎麼會好端端地說起淫詞豔曲來,竟然還是二房!
盧秀那張臉又變得刷白,今個兒本來是大房倒黴的時候。沒想到楚惜寧這個討債鬼硬要把二房也拉上。
“那起子蠢笨的東西!大過年的就不打板子了,見了血不吉利。嬤嬤,立刻把人拖去莊子上,帶壞主子的東西!”老夫人惡狠狠地吩咐,眼神清冷地刮過盧秀。
盧秀連忙低下了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初楚婉玉被她抱回了二房,原來榮壽居跟過來伺候的丫鬟,都一一被她換掉了。沒想到竟會鬧出這種事兒來,當真是打她的臉呢!
楚惜寧將方才關於楚子衿名字的事兒說了一遍,昂起頭有些怯怯地看著老夫人,低聲說道:“祖母,你不會生寧兒的氣吧?主要是二叔替她取這樣的名字,總是不好!”
老夫人眼皮一跳,看著懷裡惴惴不安的嫡長孫女,心底一陣疼。聽聞了盧秀帶人進來,她就派人去打聽了,知曉了大兒子的確是在外面養著一對母女。只是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兒,恐怕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府上也很少有人知道。
這回二房把這對母女帶進來,的確做得不厚道。但是二房已經有了一個不成器的楚婉玉,若再多出一個庶女,小兒子還真不好過。
“寧兒,她是你親姐姐。”老夫人頓了頓,最終還是傾向於楚明瞭。
女童瞪大了眼睛瞧著老夫人,心裡頭透著幾分難受。孫女還是比不上小兒子啊!
“祖母怎麼也和二嬸說一樣的話?可是爹爹都沒有回來,怎麼就斷定是我親姐姐?”楚惜寧撅著一張嘴,仰著頭認真地問道。
老夫人一陣語塞,的確不好就這麼妄下斷言。
“去前廳瞧瞧,若無事便讓侯爺過來?”她低聲吩咐了幽蘭兩句。
幽蘭得了令,還沒出門就瞧見楚昭穿著黑色裘衣闊步走來,臉色透著幾分陰沉。方才有個眼熟的丫頭告訴他盧秀帶了楊氏母女過來,他心裡還不大相信。年少時候做下的糊塗事兒,有了所謂的孩子,他就一直送錢養在外面,根本沒去瞧過幾眼,挑著大年初一跟二房進來,這就是純粹找晦氣來的。
待他掀開簾子瞧見楊氏母女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楚昭先對著老夫人行了一禮,眼神就自然地往薛茹的臉上瞧。夫妻倆的目光對上了,薛茹立馬撇開了,楚昭的薄唇抿了抿。
“爹,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