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沒有了以往窗明几淨和白衣大褂匆忙穿梭的場景,變得凌亂和紛雜,不時有穿著黃軍裝<;沒有領章和帽徽>;、戴著紅袖章的走過,小汪看到幾個科室要麼沒人要麼鎖著門,趕緊跑到後頭的職工宿舍找到高靜蓮,一邊快走著一邊說情況,高靜蓮也顧不得多想,看了看情況後將餘光曉安排到急診室,自己去找大夫。
醫院裡一流的大夫有的為了自保回了家,有的害怕繼續捱整躲開了,高靜蓮沒辦法徑直去找院長梁作健。
梁作健屬於那種腦子活泛、做事圓滑的人,在這次運動中他雖也受到了衝擊,也被造反派奪了權,由於他平素裡注意和這些人處關係,吃吃喝喝、拍拍打打、吹捧溜鬚,這裡的造反派頭頭就對他另眼看待了,他實際上還是這所醫院的領導。聽了高靜蓮的說的情況後,他立即交待高靜蓮怎樣安排好前面的準備工作,自己去組織有關的醫生做手術。
不大工夫幾名醫生先後到場,高靜蓮已經和另外兩名護士做好了手術前的準備,餘光曉被推進了手術室,梁作健坐鎮在手術室的隔壁。手術進行了接近兩個小時,餘光曉的右腿兩處骨折,身體多處軟組織受傷。梁作健出於安全考慮,將他安排在醫院最後面的一個僻背的病房,高靜蓮既是護士又是陪護。
自從餘光曉上次出院後,他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高靜蓮對他的情感溫存的期望一次次地落空,她惆悵、沮喪,父親多次過問他們關係的進展情況她只有敷衍和搪塞,好幾個好心人給他介紹男朋友,她卻一次次以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