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憑著遠超身體的神魂修為和精妙法訣,兩個人將飛舟操控到了極致,匆匆的趕回了行雲教。
他們回==教的時候,武章然有些好奇的看著寧夏初,這可是師父這麼多年除了自己以外親自帶回來的第一個人,是他很好的朋友嗎?
安於淵和寧夏初卻沒注意到他探尋的目光,而是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專注的徑直往安於淵的房間裡走去,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講,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整理,哪裡顧得上其他。
不過這個“安於淵”行事確實極為簡潔,寧夏初掃視一圈,發現這個他熟悉的屋內此刻居然沒有任何座椅的時候,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後反客為主的招呼安於淵也快坐下來。
——反正師父的房間他就也是主人嘛!
然而兩個人剛剛一起在床邊坐下,還沒開始促膝長談呢,忽然一陣眩暈傳來,他們的神魂竟然就這樣脫離了身體。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個念頭:他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這、這、這,來的有些突然哪!
然而這種事情哪裡由得他們掌控呢?
……
一陣眩暈以後,房間裡只留下真正的喬無念和安於淵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此時此刻他們倒莫名其妙的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了。
同樣是突如其來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同樣是不明所以神魂就被強制驅逐到了角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神魂突然降臨佔據了身體,別說反抗,連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居然都完全做不到,相比之下,他們是那樣的渺小……而現在他們又同樣一起回來了。
#心中對彼此的厭惡好像突然淡去了不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果然坐在一張床上的姿勢還是不能忍!
回想起身體被控制期間他們看到的種種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的情況,兩個人的面色都有些發青。
安於淵和喬無念在最開始的一怔神以後立刻各自施展身法迅速離開了床邊,在房間的一左一右形成了對峙之勢。
“此乃行雲教,非我教中人士還不速速離開!”安於淵聲音冷若冰凝,其中滿是驅逐之意……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喬無念這個人,;連打鬥也不想,這種情緒甚至讓他顧不上計較喬無念手中握有的那份對他有特殊吸引力的功法。
喬無念顯而易見是被安於淵的這句話噎了一下,但很快他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不屑的嗤笑一聲:“誰稀罕這個地方。”說罷轉身就走。
他現在也一點都不想見到安於淵……佔據了他身體的那個神魂明明威壓是那麼強大,可是為什麼做事就是那麼不著調呢,簡直……簡直……
現在好了,那傢伙是走了,心中翻湧的各種羞恥感居然都是他來背了。
而院子裡的武章然看見喬無念急匆匆的出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掉了,很有些茫然,這怎麼剛來就又這麼快走了?難道是和師父吵架了嗎?
師父好不容易得來的朋友啊……武章然覺得有些悵然,不知道師父現在是不是很傷心呢?
……
而在另一個世界裡,對此一無所知的始作俑者們,在發現自己就這麼居然回去了,甚至睡姿還保持著之前的狀態以後,先是一番驚喜自不用提,然後就不可避免的又開始了各種甜甜甜的相互撫慰。
他們甚至一時顧不上去深究之前穿越的原因。
寧夏初沒骨頭似的靠在安於淵的身上,語氣中滿是委屈:“當時發現師父你不記得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麼恐慌,尤其是師父後來還刺了我一下,看我的眼神那麼冷淡……”不疼,但是確實讓人心中非常難過。
平時一直把他放在手心上寵的人,就那樣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像是看一件死物的對他揮起了劍,並不只是嚇唬,其中蘊含的殺意讓寧夏初知道,當時若是他再有一點異動,下一劍就絕不會再這樣簡單。
就算為了那份心有餘悸,寧夏初覺得自己撒撒嬌也是可以的嘛。
“那不是我。”安於淵抿了抿唇,他低聲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那不是我。那是原本的安於淵殘留在我身體的本能。”
這個黑鍋他一點也不想為那個世界的安於淵來背。
寧夏初的眸子一下子被點亮,耀眼的就像是天上的星。
安於淵恰在此時低下頭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即便是忘記了你,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傷害與你。”
寧夏初深吸一口氣,難以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