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對牛彈琴,你對著株櫻花樹也算是相差無幾了,不過值得安慰的是這好歹還算是風雅一點呢……
……
而這邊,安於淵他們和白澤期已經遇上了。
不同於寧夏初他們心中的種種驚訝,安於淵對此倒是早有預料……白澤期在寧夏初誤打誤撞找到傳承之前肯定是冒出來要刷下存在感的,這樣兩個人才能一談及對於“安於淵”的仇怨就一見如故、一拍即合,最後才有了白澤期在後面的傳承過程中好好的黑了“安於淵”一把的事情。
所以現在遇到他那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不驚訝並不意味著就不心塞,安於淵的心情可比寧夏初要複雜多了。
他曾經以為必然能夠與大家反目成仇的大殺器“奪取功法”都沒有起到應起的作用,輕而易舉的東西就基本上算是到手了不說,寧夏初的心中對他也根本就沒有怨恨,更不用說白澤期本身對他的態度也詭異的很了,至少不是原著裡應有的那種嫉恨……
現在安於淵已經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切都還能按照原劇情走了。這次想必也不會例外。安於淵覺得自己完全不奢望白澤期能對完成劇情做出任何貢獻,不搗亂就已經是萬幸了。
甚至他已經發現,有些事情就算他有意的出手去幹預,得到的結果也往往事與願違,曾經他在廣黎比試裡想要未雨綢繆提前幫助蠢主角捕獲一隻好助力,但現在白澤期對他的態度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因為幻境中模擬出的家人的景象而心潮澎拜的安於淵早已經透過之前的事件冷靜下來了,他這會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舉動,只是對著面露驚喜的白澤期輕輕點頭笑笑,道了聲:“好巧。”,就要帶著寧夏初他們和白澤期擦肩而過。
是的,他甚至不去奢求讓寧夏初和白澤期這個臨時小夥伴之間擦出什麼火花了……最好什麼支線都不要觸發,這一段就這麼默默的過去吧,然後在寧夏初小盆友依靠的主角的逆天好運,順順利利的找到機緣之地接受傳承的同時,他和夏輕歸他們再拾點漏,就可以等待著秘境結束打道回府了。
回去以後他就要閉關,閉長關,不是為了增長修為……而是為了問心。
儘管還並沒有一條路走到黑,但是安於淵冥冥之中卻有種預感,完成任務這件事他走不通……不是完成任務這條路不通,而純粹是他這個人自己走不通。
只要他依舊還是這樣的人,沒有貪婪的*,沒有永不滿足的野心,沒有對於權勢、實力永不停歇的渴望,那麼他就永遠當不成一個合適的反派。……但是,安於淵也並不希望,這樣他為了回去就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或者說,那樣的人還會是自己嗎?
父親母親和弟弟再次看到那樣陌生的、可怖的自己又真的會滿意嗎?
那不再是他們熟悉的孩子和兄長,而僅僅是一個書中的反派罷了,徹頭徹尾。
……
安於淵不去招惹白澤期,甚至有意加快步速想要快點走開,奈何白澤期自己卻巴巴的找上門來。
白澤期覺得在之前他下定決心守著在修為有成之前不再主動打擾安於淵的想法也就算了,但如今在這秘境中隨便走走都能偶遇到,這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啊。
要不然怎麼他沒遇到別人,偏偏就只遇上了安於淵呢?
——白澤期在自己眼中已經自動把跟在安於淵身邊的寧夏初一行人忽略的乾乾淨淨了。
修道之人最講因緣,在這種時刻,不講究“唯心”更待何時!
緣分來了,不可推!
白澤期稍稍按下心中的愉悅,假模假式的硬是板出一張嚴肅的臉,後退幾步攔住安於淵說道:“安兄,既然我們在秘境中都能相遇,不如就此一同行走,如若有事也好相互照應,你意下如何?”雖然他一直想裝出很正經的模樣,但那雀躍的語氣卻完全出賣了他。
寧夏初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那種盪漾的語氣呢?曾幾何時,那可是他對師父的專用!他看著白澤期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哼,假正經,看見我家師父就邁不動腿的戰五渣!
安於淵聞言也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他趕緊拒絕道:“並不用如此,白道友你這樣一人倒反而自由些。”
自己現在躲他都還嫌來不及呢。
白澤期卻並不放棄,以為這是安於淵的謙詞,搖了搖頭道:“什麼叫更自由些,我覺得跟著安兄我就很自由,接下來的路途也必定很愉快……”頓了頓,他又說道:“安兄莫要嫌棄我的實力低微,在下也許修為確實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