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卻從來不想想自己做了多少惡事。
李峰也不是個好東西,惡事也沒少做。
“二……二奶奶,是奴婢一時糊塗,才做下這等錯事,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奴婢的兒子吧。”李王氏為了兒子,強忍著胸前的巨痛,也爬起來給唐鬱香磕頭,只是兩三下,額頭就見了血。
唐鬱香此時胸中的怒火還沒有全消,一指張二婆媳,冷聲喝道:“你知道心疼兒子,為他求情,但你下手害人的時候,可有想過,她們的兒子,也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骨肉!”
李王氏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求情。
而李峰,則一邊求饒,一邊罵上李王氏幾句,見唐鬱香坐在上位不鬆口,到最後竟然爬過去踹了兩腳。
“夠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該怎麼罰,自有條文可依!”唐鬱香冷冷的瞥了眼沒有半點骨氣的李峰,一揮手,胡二等人就一擁而上,將李王氏,李峰,以及李管事的屍體拖了下去。
這樣的一家人,她是不會同情的,尤其李峰還是個連母親都敢打的白眼狼,這種人就算是保下來,留他一命,也不過是在浪費糧食而已。
胡二出了大廳,微一猶豫,就獨自離開,跑向了大廳,畢竟李管事是他們幾個暗中打死的,得儘快報告給大管家才行,不然這位二奶奶若是怕林老太君懲罰,將他們拱了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唐鬱香又安撫了廳內告狀的眾人幾句,就勸他們退了下去,張二婆媳見這位二奶奶果真給她們做了主,離開前,還給她磕了個響頭。
現在大廳內只剩下了唐鬱香主僕與幾位姨娘,唐鬱香原本想要謝謝玉姨娘的救命之恩,但玉姨娘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清冷,一句話也不說,弄的她尷尬不已,霜姨娘也是一樣,不冷不淡的,聽完她的感謝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李管事的死,可不是件小事,所以唐鬱香此時也沒有心情理會兩位姨娘對自己的疏離,又寒暄了幾句,就讓她們退下了,走之前,幾位姨娘又要磕頭,全被她給攔了下來。
知冬一直等幾位姨娘出了大廳,這才焦急的問道:“二奶奶,如今李管事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唐鬱香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頭又疼了起來,她實在是吃不準林老太君會不會發飆,如今的她,倒是有些羨慕這幾位姨娘,雖也是主子,但卻不用擔責任。
“二奶奶,您不用怕,若是老太君非要罰您,您就說李管事是那幾個下人失手打死的,不關您的事。”知秋眼睛軲轆轉了一圈,獻了一計。
此時知秋心中雖然也很擔心,但更多的,是興奮,是主子有了權力,她也會跟著風光的興奮,從小到大,她只捱過別人的打,哪像今天這般,可以隨意甩別人的耳光。
唐鬱香聞言搖了搖頭,她自然知道李管事死的蹊蹺,但事發時,她是大廳內唯一主事的主子,而且這件事原本就是林老太君交給來她打理的,如今出了岔子,死了人,她擔的責任自然最大,所以真要推卸責任,到頭來她受的懲罰不會減輕,反而會再搭上幾個下人。
那幾個下人可是大管家身邊的得力助手,她可不能就這麼供出來,不然在無形中就會得罪了大管家。
早知道這幾人心腸如此冷硬,唐鬱香說什麼也不會讓大管家將他們留下來,如今到好,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卻要背黑鍋,想了半天,毫無辦法,她的胸中越來越悶,最後猛然一拍桌子,索性不再想了。
“走,我們這就去回稟老太君!”伸頭是刀,縮頭也是一刀,坐在這裡乾等著,也是沒用,反而憑白的擔驚受怕。
唐鬱香將那幾頁大紙摺好放入袖中,出了大廳,本想直接去林老太君那裡,但走到半路,卻碰到了賬房管事,朱厚。
“二奶奶,奴才在這裡等您半天了。”朱厚上前兩步,彎腰施了一禮。
“哦?你找我何事?”朱厚剛剛才從大廳退了下去,現在就又找上門來,使的唐鬱香很是疑惑。
朱厚先是左右看了兩眼,見沒有下人路過,這才將手伸入衣袖,掏出一疊紙來,“二奶奶,這些東西應該對您有用,還請收下。”
知冬見主子給自己打了個眼色,就上前接過,然後遞給了唐鬱香。
朱厚也不等唐鬱香看完,只是說了句‘還請二奶奶日後多多關照’,就告退離開。
“二奶奶,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知秋見朱厚走遠了,主子還站在那裡仔細的看著,好奇的問道。
唐鬱香吁了口氣,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