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歲,長的還算清秀。
“林公子,其實在下此次來訪,就是親自來道謝的,上次多虧貴府仗義出手相助,才保得在下一條賤命,今日鄭某帶了些許小玩意,還請林公子勿必不吝笑納。”見林敬之坐定了,鄭劍秋才從座位上重新站了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誠意。
林敬之見狀趕緊站起來回禮,卻不想起的太猛了,扯到了後背上的傷口,雖然他強忍著沒有哼出聲來,但臉色已是痛的慘白一片,身上痛,他自然沒有了推脫禮讓的心情,便回道:
“既然如此,在下若是不收,反倒顯的小家子氣了。”說罷,對著立在門口的兩個男僕點了點頭。
林敬之身體搖晃,差點摔倒的一幕,落在鄭劍秋的眼中後,他的眸子裡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憤然,看來自己來林府之前,查到的資料沒錯,這個林敬之接連病了三年多,身子骨極虛,說不準哪天就會一命嗚呼了,只是……只是真的可惜了那位猶如仙子一般的唐姑娘。
一張傾城傾國的俏臉,不經意間,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立在廳外的鄭家護衛早已抬進來幾個大箱子,上面纏著紅布,看份量,雖然並不是很沉,但宣威將軍府中送來的謝禮,自然價格不菲,候在一旁的林家僕人,見主子點頭,示意收起來,便三兩步走上前,又將謝禮抬出了大廳。
許勇見林敬之面色浮白,重病纏身,也是替那天見到的仙子大鳴不平,他也不跟主子打招呼,直接踏前一步,開口道:“林公子,我家主子今天特意來貴府道謝,就是想親自對林二奶奶當面說聲謝謝,還請您速速讓林二奶奶趕來大廳,別又一等半個時辰。”
許勇仗著自家主子的身份地位,口氣頗為不遜。
眉頭輕輕一皺,林敬之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只是不喝,他搞不懂許勇為何會任由一個奴才在大廳內放肆,是有心試探,還是別有用心?
更或者這個鄭公子原本就是個草包二世祖,所以才在身邊帶了一個沒有大腦,不知分寸,只懂得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思考了半晌,林敬之有些後悔前兩天沒有找人去打探下這個鄭公子的為人與品行,不過他雖然不想讓唐鬱香與這位帥氣的鄭公子見第二次面,但為了大局著想,也只能再退一步,
“嗯,鄭公子的心意在下甚為理解,來人,去後院把二奶奶找來,就說上次她出手救助的那個鄭公子,今天特意來府中道謝。”
門口的一個丫環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在下見鄭公子面色已然大好,想來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吧?”要套交情,總得關心人家一番,不過林敬之這句話,卻聽的鄭公子多少有些氣悶,雖然因為中毒的事情,他才有幸在半昏迷間,見到了一位天仙似的佳人。
但當時他狼狽的形象,卻也落入了佳人的相公眼中,這豈不是很窩囊!
強作笑臉,鄭劍秋回道:“多謝林公子掛念,在下的身體已然大好,不過以在下看來,林公子的身體似是有些偏瘦了。”
說罷,鄭劍秋故意擺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讓對方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
聽到這句話,林敬之一陣後悔,早不習武,晚不習武,怎麼偏偏在今天跑過去挨虐,這下倒好,連人家上門答謝的客人,都看出自己文弱了,只是這個鄭公子是真心的關心自己,還是別有意圖呢?
他可忘不了田機與王蒙,就是因為見他吐了口血,才黑了心的要打林府家產的主意,不能夥伴沒找到,身邊再添一隻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可是因為學武,被自己的女人像抽徒弟似的用枝條打,這種丟人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這,這個嘛,鄭公子,實不相瞞,在下自三年前父母病逝,心神受創下,身子骨便日益瘦減,已經病了三年多了,半個月前,在下甚至都下不了地了。”
“哦?還有這等事?”鄭劍秋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其實這些資訊,他已經找人打探清楚了,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親自聽到林敬之認了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同時,他更替林家二奶奶不值!
難道,是天妒紅顏?鄭劍秋的心中驀然一酸,不過還未等他傷嘆自古紅顏多薄命,林敬之的語氣便是一轉,
“是啊,這絕對是真的,不過天幸在下命不該絕,娶了一位醫丹聖手為妻,這才除去了多年頑疾,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哈哈,其實在下與鄭公子也是有緣,那天正是因為在下的身體大好,去城外上香還願,才與鄭公子在半山腰巧遇。”
聞聽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