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
自穿越到這裡後,他能真切感受到林老太君對已逝嫡孫的偏愛,那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實在不敢想象老人家知道自己孫子已然死後,會做出何等瘋狂的舉動,再則自己死了,謊言便不攻自破,到那時,唐鬱香怕是也將在劫難逃!
驚悚下,林敬之的後背冷汗連連,冰涼一片!
沒有人不怕死,儘管他已經死過一次,“道長過譽了,在下只是一時興起,這才隨口吟了一句,哪裡能當得流傳千古四個大字!”
林敬之強自鎮定下來,為了更好的掩飾,他甚至沒有鬆開懷中的柔姨娘,溫柔而自然的將她扶了起來,柔姨娘此時身體仍在輕輕的顫抖著,那一聲巨響,太駭人了。
林周氏一直跟在眾人的身後,此時見柔姨娘驚的小臉煞白,心中升起了一絲同情,她體貼的走上前,將柔姨娘接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撫慰,林孝之生前曾領著她見識過這聽濤閣,知道走近洞口一米處後,聲音會猛然增大,所以她的身體並未感到絲毫不適。
大乾王朝,極重規矩禮儀,林敬之也知道不能在室外與女子摟摟抱抱,不然會壞了他二人的名聲,此時見林周氏如此細心,便一臉感激的衝她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林敬之施主,老納定會為你念上一夜的往生咒,祝你早日得生極樂淨土。”紫雲道長撫著長鬚,剛待再誇讚一番,卻不想立於身旁的虛浮大師突然對著西方施了一禮,輕聲喃語。
此語一出,聽濤閣內剎那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個洞處,傳來一陣又一陣流水拍打巨石的聲音。
往生咒?
這可是給死人唸的經文,怎麼能用在活人的身上,眾人中侍墨最先反應過來,跳著腳便開口怒罵,“哪裡來的老禿驢,意敢詛咒我家二爺早死,來人啊,給我往死裡打!”
隨著侍墨的話音落地,聽濤閣外立馬衝進來幾個林家護衛,就要對著老和尚拳腳相加。
“慢!”紫雲大師見狀焦急下一聲大吼,然後又道:“我們是林二爺的朋友,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你家主子。”
眾護衛聞言停下手,將目光移到了林敬之的身上。
‘這老和尚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竟能看出真正的林敬之已然身死!’虛浮大師的一句話,頓時在林敬之原本就不安的心湖中,攪起了驚濤駭濤,
“不錯,這二位是我的舊識,你們且先退下。”
“阿彌陀佛,林敬之林二爺才是老納的知交好友。”虛浮大師雙手合什,又唸了一句。
聽濤閣內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俱是一臉的不解,這眼前站著的不就是林敬之林二爺麼?這老和尚解釋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老和尚認識的好友,是另外一個叫林敬之的林家二爺?
霜姨娘為人最是聰穎,而且幾個女子中,就屬她與林敬之單獨相處的時間最長,她原本就想不通林敬之自上次醒來後,為什麼會不再喜歡自己,這老和尚的一句話,卻是讓她靈光一閃,隨即大吃一驚,
‘難道眼前的二爺,非是以前的二爺?不可能!這天下間哪有長的如此相像的二人,而且林府白天夜間都有護衛巡邏,二爺房間的門口也一直有丫環守著,又有誰能將二人替換?’霜姨娘邊想,邊將猶疑的目光放在林敬之的臉上細細打量,似是想要看出些許端倪一般。
半晌後,她雖然瞧不出林敬之與以前有何區別,但猜忌的種子,已經在心間悄悄埋下。
紫竹道長有些懊惱好友太過死板,花白的鬍子輕輕一顫,輕聲責道:“老傢伙,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固執?”
虛浮大師卻是搖了搖頭,生硬的回道:“佛家弟子,不可打誑語!”
“你,你這老禿子,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紫竹道長氣的一甩衣袖,臉顯慍色,虛浮大師聞言白眉深深皺成一團,思考了良久後,方才輕聲一嘆,“罷了,老納閉嘴不言便是。”
林敬之雖然聽不懂這二人在打什麼機鋒,但也知道定與自己有關,他身上的秘密可不能讓周圍的人知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好在這二人以前與林敬之交往時,要他保守秘密,不可輕易說出二人的身份,便當先開口道:“你們且在這裡等一會,我與兩位老友出去有事商談。”
這裡他已經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侍墨暗恨面前的老和尚說話不吉利,開口阻止道:“二爺,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在話裡暗自中傷您的健康福壽,以奴才看來,還是少與他們打交道為妙!”
說實話,林敬之也不想與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