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面前的孩子這般懂事,唐鬱香真想把他抱到懷裡親上一口,同時,心中也很是羨慕林周氏,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兒子。
想著剛剛林周氏給林天擦臉時,那一臉的溫柔與愛意,她一陣苦笑,自己也是為人婦的人了,可生個可愛的孩子,為男方家傳承香火,卻是件遙遙無期的事情。
二人拉著林天又聊了一會,林周氏便找來丫環,把兒子帶到書房去讀書習字了,“姐姐,二爺什麼出遠門了?”
“昨天一大早,去了堅城。”唐鬱香端起身旁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林周氏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二爺去堅城幹什麼去了?”
“這個嘛,好像是去做宣威將軍府上做客了。”說起林敬之,唐鬱香又想起來那天早晨被便宜相公牽手吃豆腐,撓手心的事情,暗自磨了磨牙。
“哦?宣威將軍?難道昨天來府上的貴客,就是姐姐上次救助的那位鄭公子?”林周氏每天一大早,也要去給林老太君請安,所以也知道昨天早晨有貴客光臨的事情。
輕輕點了點頭,唐鬱香回道:“嗯,就是那位鄭公子,聽人說,他似乎還是宣威將軍鄭大人的嫡長子。”
“那可太好了。”林周氏笑了笑又道:“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如果能因為此事,與鄭家拉上關係,對林府來說,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林周氏的孃家也是商賈之家,雖不比林家,但也多少有些名聲,不然也不配作林孝之的正妻,她對於生意上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明白若是能與一個從四品的大員拉上關係,那好處可是太多了。
唐鬱香不想談有關鄭劍秋的話題,那個青年雖然長的不錯,但與林敬之一樣,都不符合她的要求,而且在她的眼中,林敬之的確比他要強了不少,鄭劍秋,只是個路人而已。
“姐姐似乎對生意上的事不感興趣?”林周氏見轉移了話題後,唐鬱香明顯興致不高,輕聲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唐鬱香道:“是啊,我只對醫術感興趣,一聽那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就覺著頭疼。”
“這怎麼能行!”林周氏少見的皺起了眉頭,聲音也凝重了起來,“姐姐,你可是二爺的正妻,將來就是林家的當家主母,怎麼能對這些事情不上心呢?雖然我們女人大都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您是什麼身份?若是連家中的產業都不清不楚的,那可不成。”
說罷,林周氏見唐鬱香蹙著眉頭不說話,又道:“不信你可以看看老太君,想當年,不管是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還是大老爺在世的時候,對於家族的生意,老太君都是心中有譜的,不然林家經歷了這麼多變數,早就垮了。”
以前在唐鬱香眼中,林老太君就是個手段狠辣,只能躲著走的人物,倒還真沒有想過林老太君的雙肩上,竟還壓著那麼沉的擔子。
是啊,先是林老太爺去世,她在失去夫君的沉痛中,幫兒子鞏固了家主的地位,再後來,兒子兒媳去世,她又強忍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靈重創,幫嫡孫把家族的生意扶上了軌道。
‘還真是個堅強的人吶!’第一次,唐鬱香對林老太君,生起了一絲欽佩。
立在一邊的知秋與知冬見林周氏竟然如此真心的規勸二奶奶,心中一動,對於林周氏嫁給二爺做平妻的事情,敵意大減。
自鄭雪梅主動退下去後,鄭劍秋因為納悶妹妹出人意料的舉動,熱情大減,過了一會,鄭勝傳二人去餐廳用過午飯,林敬之就離開了鄭府,等他回到小院,玉姨娘以及從洛城一起跟來的僕從護衛已經備好了車馬,就單等著他一人回來,迴轉洛城。
因為蝗災爆發的訊息馬上就會傳入流洲,林敬之覺著時間緊迫,就直接駕馬,與玉姨娘和幾名護衛,當先離開了堅城,而那幾輛馬車,則由僕從們趕著,隨後跟來。
一路狂奔,直到離開堅城好一會後,林敬之才長鬆了口氣,看來田機是不會藉手下捱了銀針的事情,而對他發難了,並肩行進的玉姨娘見他將速度放緩了一些,瞥過來一眼,“二爺可是累了?”
“沒有,玉兒,你性子直爽,又喜歡自由自在的,我看你天天悶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不如日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這件事林敬之考慮了好幾天,覺得還是可行的。
玉姨娘心頭一動,剛要點頭,卻是動作一滯,能跟在林敬之的身邊自由出入林府,她自然是願意的,但這件事情林老太君能答應麼?
她可是個女兒身,而且只是一房小妾,這等有違禮法的事情,想來老太君不會點頭吧。
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