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有餘辜!”
“鄭公子所說甚是,那個山賊的確是死有餘辜。”事已至此,張秀只能苦著臉附和。
眼見沒了後患,林敬之終於長鬆了口氣,偷偷的對著玉姨娘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誇讚,然後他才熱絡的走到了鄭劍秋的面前,“自收到鄭兄的書信,小弟就一直翹首期盼,走,先跟小弟回府,小飲幾杯薄酒,別讓這夥土匪攪了咱們兄弟倆再次相見的興致。”
“好,走,咱們喝酒去!”鄭劍秋爽快的應了一聲,然後與林敬之並肩走向了城門,在來洛城之前,他還擔心父親要他借的銀兩有些多了,但現在看來嘛,此事似乎並不難辦。
許勇緊跟在鄭劍秋的身後,見玉姨娘也走上前來,趕緊腰一彎,落後了半個身位,自上次在玉姨娘手中吃了回苦頭,他就對這個女人頗為忌憚。
而且,他剛才親眼看到玉姨娘甩出一根鋼針,扎進了先前那個青年的大腿當中,那鋼針飛的很快,他實在是沒信心能躲過去!
回到林府,林敬之吩咐下人上酒上菜,與許勇熱絡的攀談了起來,玉姨娘未進餐廳,就告辭離開,剛剛踏進自己的小院,她就見屋頂上新放的一個形狀有些奇特的鳥巢上落著一隻信鴿,這是林家暗衛與她聯絡了。
左右看了看沒人,她走到一邊,學了聲古怪的鳥叫,那隻鴿子聽到聲音,就展開雙翅,撲扇著飛了下來。
用手接住信鴿,把綁在信鴿上的紙條取下,打了開來,細看了一遍,她便重又離開了林府,原來是楊威把散落在附近的林家暗衛全部集合在了一起,通知她前去見面。
行走間,她回想起上次楊威聽到林敬之吩咐由她來接手統管暗衛這邊的事宜時,有一絲不服氣,嘴角輕輕一撇,然後手指用力搓了幾下,那張紙條便化作碎屑,似雪花般輕輕灑下。
餐廳內,鄭劍秋與林敬之飲了幾杯水酒,又聊了一會,突然眸子一轉,故意壓低了聲音道:“賢弟,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北方剛剛爆發了大面積的蝗災,現在又有一件大事要發生了!”
“哦?什麼事?”林敬之擺了擺手,示意候在一邊的丫環們全部退了下去。
給許勇打了個眼色,讓其到門外放風,鄭劍秋把手放在嘴邊,小心翼翼的說道:“賢弟,為兄得到可靠的訊息說,當今天子聞聽北方爆發了大面積的蝗災後,嘔血不止,幾名太醫束手無策,冒死給出了天子昇天的期限!”
“啊?此事當真?”林敬之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訊息,但還是故作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鄭劍秋介面回道:“當真!而且太醫說天子絕難熬過今天!”
“噝!”林敬之倒吸了口冷氣。
鄭劍秋見狀,很是滿意林敬之的反應,夾了塊肉片放進嘴裡,咀嚼了一會,他又道:“如今北方鬧大面積的蝗災,餓死饑民無數,朝廷已是無力賑災,邊關呢,突刺人則在一旁虎視眈眈,軍隊調動頻繁,如今正值皇朝飄搖之際,皇上又要駕鶴歸天,唉!”
說到最後,鄭劍秋輕嘆一聲,一臉憂國憂民的模樣。
“那可如何是好?”這些事情,林敬之早就想到了,不過說實話,他還真不願意見到大乾王朝一蹶不振,甚至隕落,不然上面沒人管著,田機王蒙在地方上還不成了土皇帝?到那時,林家的處境就更加不妙了。
“唉,這是朝廷大事,我們一介鬥民能有什麼辦法!”鄭劍秋把竹筷放回桌面上,又道:“只是苦了平民百姓,這一路上,我已經見到不少餓死在路邊的難民了!”
林敬之聞言也是輕聲一嘆,說到逃難的百姓,他是真的心生不忍,那些,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就這麼被活生生的餓死了!
“敬之,你我二人親如兄弟,為兄也不與你什麼繞彎子,其實此次為兄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正了正臉色,鄭劍秋終於說到了正題。
無非就是銀子,林敬之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現在他到是巴不得鄭家有事相求於自己,只有這樣,兩家有了相互利用的關係,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打著鄭家的幌子,與田機王蒙等人周旋。
而且皇朝不穩時,手中掌管著軍隊的將軍,明顯要比管理政務的大員,厲害的多。
“鄭兄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小弟若是能辦到,絕無二話!”
“好,賢弟果然快人快語,其實為兄此次前來,就是想要……”
鄭劍秋剛待說出來意,卻突聽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敬之,敬之,為兄來看你了!”
聽到門外的喚呼聲,林敬之微微一愣,隨即就趕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