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繼則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因為皇上對於林敬之,太過寵讓了,這是以前連秦牧等人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的禮遇。
首次,他心中生起了疑問,自己選擇幫助齊公公斗倒林敬之,是不是錯誤的。
不過接下來,他看到齊公公細心的幫年輕皇上繫好披風,小聲的囑咐,年輕皇上投過去兩道親切的目光,他心中的疑問瞬間消失不見。
不管怎麼說,皇上終歸是齊公公帶著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絕非一個林敬之能比擬的了的。
林敬之當先帶路,並沒有看到齊公公為年輕皇上系披風,小聲話語的情景,不然心中恐怕會少幾分與齊德盛爭鬥的底氣。
走出數十步遠,有人牽來了馬匹,林敬之順手接過韁繩,利落的翻身而上。
年輕皇上除了習文,武課也不曾拉下,同樣接過韁繩,瀟灑的翻坐到馬背上,能到內廠中當差,齊公公等人自然也不會手無縛雞之力,待眾人全部坐好,林敬之便一揚馬鞭,朝著京城西城門的方向,勻速的跑去。
此刻午時剛過,大街上人來人往,商販不時的在吆喝著售賣商品,年輕皇上好不容易出來一遭,騎在馬背上,腦袋不停的左瞧右看,忍了又忍,才終是沒有緊拉馬韁停下。
齊公公,全公公,還有肖公公這三個人雖然忠於皇上,但他們心中是沒有什麼王朝社稷的,百姓們的死活,幹他們什麼事情?他們只需把皇上伺候好,逗皇上開心,才能永保聖寵不失。
所以一路上,這三個人一個勁的巴結,而且見年輕皇上明顯想要停下來遊逛,也是一個勁的攛掇,慫恿。
林敬之駕馬走在前邊,把身後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也甚是擔心年輕皇上會改變主意,畢竟人家才是一國之君,真要下馬遊逛大街,他是攔不住的。不過好在年輕皇上一直記著離開皇宮之前,林敬之說只要他這次出宮能有所收穫,那麼皇太后就不會再拘禁他,到那時,他就可以每個月都能出來遊逛一番了。
為了以後能夠順利出宮,年輕皇上打算忍一忍。
就這樣,眾人一路順利的出了京城西門,林敬之一馬當先,加快了速度。
出了京城後,人少了,年輕皇上自然沒了遊逛的心思,於是便一揚馬鞭,打算與眾人騎馬賽跑。
“唉喲我的天吶,皇上您慢點,騎慢點,這要是摔下來了可如何是好!”年輕皇上剛剛揮動馬鞭加速,齊德盛就尖著嗓門喊叫了起來,同時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子,縱馬便追。
全公公與肖公公同樣被驚了一跳,駕馬追趕。
只有林敬之瞧見年輕皇上超過自己時,在馬背上坐的穩穩當當的,騎術極高,沒有大叫阻止,反而也加快速度,與年輕皇上比拼了起來。
年輕皇上回過頭,見林敬之一副要與自己一爭高下的模樣,賽馬的興致再次飆升,揚起鞭子狠狠的抽了馬臀一記,爽朗的笑道:“來呀,林舉人,你如果能追上朕,朕就賞你一百兩紋銀!”
“好,皇上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林敬之現在的身體,早已不比剛穿越到這裡時,那病殃殃的了,他把身子俯在馬背上,連連揮動馬鞭加速。
“嘿嘿,朕可是天子,豈有言而無信的道理!”
年輕皇上仰天大笑,再次加速。
這二人一路領先,相差只有一個馬的身位,齊公公等人則跟在後邊大呼小叫,一個勁的勸皇上停下來,於是一眾人在呼喝喧鬧中,漸行漸遠。
大約跑了一柱香的時間,年輕皇上才一拉馬韁,驟然停下,指著林敬之大笑道:“怎麼樣,不是朕的對手吧。”
林敬之無奈的點了點頭,用衣袖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隨後故意在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慶幸,開口道:“沒想到皇上的騎術竟然這般高明,不過還好,皇上沒有說追不上,就讓學子輸您一百兩紋銀。”
“哈哈,好你個林敬之,果然不愧是商人出身,忒是精明。”年輕皇上興致頗高,一直等齊公公等人全部趕了上來,才一指不遠處的村莊,開口道:“林舉人,不如我們就先去那邊瞧瞧?”
林敬之順著皇上的馬鞭望去,只見那個村莊不大,房屋全是用黃土堆砌而成,應該是一處頗為貧困的小村莊,便點了點頭。
只有去最為貧困的農家做客,才能讓皇上曉得最底層的老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騎著馬來到村莊路口,不用年輕皇上吩咐,齊公公就讓屬下去敲開了一家農戶的房門,因為現在還未到種值糧食的時節,所以這戶農家的主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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