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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我的伯爵夫人,您到是快點寫啊!”
最終直性子的知秋忍不住了,跺了跺小腳,開口催促。
聽到知秋的聲音,唐鬱香才想起來身旁還站著兩個貼身丫環呢,俏臉一紅,更是不好意思書寫,羞赧下原想要把二人使喚出去,獨自一人悄悄來寫。但話到嘴邊,大腦中靈光一閃,又給嚥了回去,小聲道:“知秋,那你說我該寫些什麼好呢?”
“當然是寫想念二……不,是想念忠義伯啦!上次忠義伯回府,只住了一天兩夜,就急匆匆的走了。這一走,又是一個多月,別說是您,就是奴婢也怪想的。
以前忠義伯在府邸的時候,總是在林老太君面前幫您說好話,讓您免了多少責罰啊!還有上次奴婢挨板子,若非忠義伯說情,估計奴婢現在……”
知秋嘴快話多,這一開口,就沒完沒了,而且還把話題拐到了自己的身上。
於是知冬連忙捏著拳頭在她肩膀上捶了一把,“夠了,伯爵夫人問你最好在回信上寫些什麼,你扯到哪去了?”
“哦。”知秋這才把話題重又轉了回來,一邊揉著被知冬打痛的地方,一邊道:“除了想念,您還要說忠義伯幾句,怎麼出門這麼久,才寄回一封家信!難道他不知道府裡的人都很想他麼?
該不會真被柔姨娘與婉姨娘給迷……”
“嗯?”知秋眼望著又要跑題,唐鬱香輕哼一聲,瞪過去一眼。
“好啦好啦,忠義伯這回只給伯爵夫人您單獨寫了一封書信,說明忠義伯的心中,還是最喜歡您啦。”知秋連忙改口,接著又道:“在信的末尾,您再補上一句,讓他每隔幾天就寄一封家信回來。”
聽完知秋的話,唐鬱香揉了揉額頭,她怎麼覺得知秋說了跟沒說什麼一樣?自己還是不知道要寫些什麼。
知冬看到唐鬱香一臉苦惱的模樣,想了想,開口道:“要不您開頭寫幾句思念的話語,然後把最近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都寫上去?對了,再說一說您肚子裡的小少爺,他也很是想念忠義伯吧。”
聽完知冬的建議,唐鬱香連連點頭,把最近遇到的開心事情寫上去,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知冬果然是比知秋要聰明太多了。
知秋聽完卻開口反對,她覺得平日裡的那些事情沒什麼好寫的,還是多寫些想念愛戀的好。
不過唐鬱香與知冬直接無視她的發言。
嗯,還要再告訴他,自己腹中的孩子很好,很健康,不必擔心!
想起孩子,唐鬱香本能的伸手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輕輕撫摸,白晰的俏臉上也是浮起了一抹母性獨有的慈愛。
心中有了想法,她終於重新拿起筆,蘸上墨水,寫起字來……
夫君被封忠義伯,妾身聞之心喜,此事已在林府流傳開來,想必不用多久,洛城百姓就無人不知了。
老太君已經讓霜姨娘尋來精巧木匠,製作牌匾,最多一兩天,就能懸於林府大門之上,介時即便官員經過林家大門,也得下轎下馬,步行而走。老太君聞之此事,也驚喜異常,妾身看的出來,老太君經此喜一衝,精神頭與身子骨,都好多了。
……
心中有了想法,唐鬱香下筆如有神,不見半點拖沓,就寫下了滿滿的一篇。
這還不夠,她命知秋把信紙拿起吹乾,自己則再次鋪好紙張,繼續提筆書寫,知冬與知秋跟在唐鬱香身邊久了,也能識些大字,知冬看得連連點頭,知秋則不時的瞄一眼,顯然覺得寫這些事情,沒什麼意思。
唐鬱香接下來又寫自己,還有府中遇到的喜事,小到一針一線的雞毛小事,大到荒地與運河工程幾近峻工。她想到什麼寫什麼,洋洋灑灑,便寫滿了幾大篇,仍覺得勁頭十足,意猶未盡。
“都寫好幾篇了,您還是休息一會吧。”知冬見唐鬱香還要再寫,開口規勸,“反正老太君要回信,也得等把忠義伯吩咐的事情全部交代好,時間還早呢。”
唐鬱香聞言覺得有理,放下硃筆,輕輕揉捏有些痠疼的手腕,同時暗自好笑,自己還真是嬌慣了許多,只是寫幾個字而已,也會手腕痠痛。在未嫁入林府之前,日子清苦,她為了生存在鄉野之間來回跑動,有時光是趕路,就十幾裡地,哪裡能這般嬌氣?
就是不嬌氣,能吃得了苦頭,也只是勉強能天天吃飽肚子而已。
“伯爵夫人,您想什麼呢?”知冬心思細膩,發現唐鬱香在走神,開口詢問。
“沒什麼。”唐鬱香微笑著搖了搖頭,剛待再次拿起筆來,卻突聽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