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就不多說了,本王只問你,上次你奉聖旨南下流洲,被皇太后與皇上矇在鼓裡,當替死的先鋒,結果若非在最後時刻發現有些不對勁,現在已經丟掉了小命,難道事後你心中就沒有升起一絲一毫的怨恨?
跟著這樣的皇上,你當真服氣?”
說沒有怨恨,那肯定是假的!
那時的林敬之,著實是又驚又怒,但若細細思量,皇太后與皇上做為上位者,本身似乎也沒什麼大錯。
畢竟他們並不是很瞭解流洲的形勢。
他們所知道的資訊,都是自己一家之言。皇太后與皇上最終能信任他,沒有再讓孟子德南下,使得田鄭兩家最終沒有合兵造反,林家安然無恙,其實對於林敬之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恩德?
而且在他第一次來京城面聖之前,皇太后與皇上下旨,讓全繼全公公帶著數百禁軍趕赴洛城宣讀口諭,順道把王蒙等人拿下,他就欠了皇太后與皇上的恩惠。
所以他與皇太后和皇上之間的恩怨很複雜,非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
“忠君愛國,本就是為人臣子的無上道理!更何況古語還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皇上只是有自己的考量,隱瞞了我一些事情而已。”林敬之收拾好情緒,淡淡的答道。
“哼!你這些話說給那些迂腐的文人聽還差不多!”朱溫一聲冷笑,又道:“你是個商人,是個重利的商人!
這樣吧,你且說說,要本王許諾多大的砝碼,你才肯效忠本王?
是要官,要錢,還是要更高的爵位?
本王向來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反悔過。”
不得不說,七皇子開出的條件很優厚,而且依著此人的性格,如果將來真的能坐上皇帝保座,估計是絕對會實現諾言的。
不過林敬之對此人高高在上的姿態,很是反感,覺得此人還不及福壽王三子朱煦,朱煦在他還是舉人的時候,就顯得氣度非凡,和藹可親。
甚至在林敬之看來,這個皇帝寶座,由朱煦來坐最是合適。
不過先皇對七皇子說的那句話雖然簡單,卻最是有道理,命!不管是朱溫,還是朱煦,他們都沒有當皇帝的命!
“七皇子此言過了!”林敬之突然一正臉色,駁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皇上的,我自然忠於的是皇上!”
“大膽!”
聽到林敬之對順王的稱呼,與他用我來自稱,立在朱溫身後的一名護衛臉然一變,突然厲喝!
粗大有力的右手,也是按在了腰間的刀把上。
玉姨娘的神經一直緊繃著,見狀猛然踏前一步,就攔在了林敬之的身前。
在玉姨娘有所動作的同時,其餘五名護衛齊齊跨出一步,將順王朱溫護在了中間。
朱溫眼見林敬之對自己開出的條件不為所動,心中也是升起一絲怒火,猛然起立,大聲喝道:“林敬之,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待本王坐上了江山,定要讓你林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人頭落地!”
林敬之站在玉姨娘身後,並不害怕對方有六名高手,一聲冷笑,“當今皇上是奉先帝旨意,正統繼位的天子,豈是你一個區區皇子,就可以抗衡扳倒的?聽我一句勸,你還是乖乖的離開京城,做你的閒散王爺吧!”
“哈哈!好,林敬之你很好!”朱溫怒極而笑,狠狠的一甩衣袖,轉身便走,“那咱們就走著瞧!”
那六名護衛狠狠的瞪了林敬之一眼,抬腿跟上。
直到朱溫與幾名護衛的腳步聲到達樓梯口,玉姨娘才長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先前對方真到動手,她自保有餘,但要想護住林敬之不受傷害,卻是絕無可能。
林敬之同樣鬆了口氣,緩緩的坐下,原本他是不想與七皇子鬧的太僵的,畢竟人家是正宗的皇族子弟,但七皇子進來後就直來直去的表明心意,他卻是不敢含含糊糊,或者虛以偽蛇,不然朱溫若是離開酒樓後,玩上一出離間計,把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那皇上肯定會懷疑他的忠心,要對他不客氣了。
“玉兒,為夫與七皇子是徹底鬧翻了,以後我們出門,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玉姨娘點了點頭,皺眉道:“還有生產刺繡的那個小院,也得嚴加保護,敬之,你說這位狼子野心的七皇子,會不會派人偷竊我們的圖案?”
“不管他有沒有這個心思,我們都得小心提防。”林敬之原本想要跟皇上或者皇太后開口,借用幾十名禁軍,幫忙看護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