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公的本事真大。”柔姨娘仰著俏臉,毫不吝嗇的誇讚自己的相公。
林敬之接過茶杯,吹了吹,開口笑道:“這件事情聽起來的確是有點天方夜譚,不過現如今國庫空虛,皇太后也是沒別的辦法了。”
“既然有皇太后撐腰,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欺到門上了吧?”玉姨娘的責任是帶領林家暗衛保護小院的安全,蹙著一雙柳眉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萬事沒有絕對,更何況和皇太后合夥做生意的事情,不能端到明面上來說,所以日後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林敬之喝了口溫茶,開口道。
不但是玉姨娘,就是婉姨娘與柔姨娘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不會把皇太后自降身份做生意的事情洩露出去。
此刻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三位姨娘離開大廳去忙各自的事情,林敬之多少有些無聊,他正待去床上躺一會,然後就與三位姨娘回另一個小院,卻見侍墨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二爺,外邊有個姓秦的公子,說是有事求見。”
林敬之原本靠著椅背,聞言挺直了腰身,姓秦的公子?怎麼不記得認得有朋友姓秦?
侍墨見林敬之一臉疑惑,又補了一句,“那人說自己是秦氏綢緞莊的少東家。”
“哦,原來是他呀,快快有請。”林敬之上次就在大秦氏綢緞莊買的錦緞布料,當時劉掌櫃說貨不夠,要拖延兩三日才能把餘貨補齊。
侍墨聞言連忙提著衣衫下襬,小跑出去請人了,林敬之也給足了面子,走出大廳,來到牆院門前迎接。
隔著老遠,齊凌就見一個身形挺拔,面板白晰的青年一身風塵的走了過來,他剛待抱拳客氣兩句,那個青年已經當先開了口。
“想必這位就是林賢弟吧!”秦姓青年哈哈一笑,緊走幾步,十分親熱的拍了拍林敬之的肩膀。
林敬之一怔,搞不懂初次見面,眼前這位對自己怎麼這般熟絡。
秦姓青年看出異常,連忙笑著解釋,“林賢弟,我們以前雖然沒見過面,但賈林那小子卻是時常在我耳邊提起你!”
林敬之這才恍然大悟,在洛城,他只有一個好友,那就是賈林,賈家也是做紗紡布料生意的,跟這位姓秦的公子相熟,就很正常了,而且聽語氣,這位秦公子與賈林的關係還相當不錯。
“原來是秦兄,快,快進去屋裡坐。”林敬之左手虛引一把,拉著秦公子走進大廳,分賓主坐下,又讓侍墨親自給秦公子倒了杯溫茶。
秦公子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頭髮也有些散發,明顯是渴壞了,端起茶杯就一仰而盡,乾澀的嗓子才好受了一些,然後也不顧忌什麼禮儀,直接用衣袖把嘴角的水漬擦乾,笑道:“賢弟莫見怪,為兄是聽劉掌櫃派出去傳話的小廝說你與本店簽了一單大買賣,這才扔下拉貨的車隊,獨自一人快馬趕了過來。
剛進京城,為兄連衣衫還沒來的及換呢。”
聞言,林敬之則明白秦公子為何會沾染了一身的塵土,“秦兄不必如此著急,我已經答應劉掌櫃,餘貨可以拖延三五天再送過來。”
“不,不,不,為兄這麼快趕過來,不是急著要給你送貨,而是想問問你,你要做刺繡生意,可有新穎的圖案?”秦公子擺了擺手,解釋道。
林敬之心中一動,問道:“怎麼,秦兄也有興趣做刺繡買賣?”
“當然,為兄也不瞞你,秦家在柳洲與海洲,也開有不少販賣刺繡的店鋪。”侍墨抽空又給秦公子倒了杯溫茶,秦公子看出侍墨身份不一般,客氣的點了點頭,這才又把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
“就算有賈林那小子在秦兄面前幫小弟說好話,秦兄也沒道理如此信任小弟,才第一次見面就合夥做生意吧。”林敬之左手的食指,輕輕釦打著桌面。
秦公子把茶杯放下,正了正臉色,開口道:“我著急的找門來與賢弟做生意,自然不是因為賈老弟曾在我面前說了你一大堆的好話!
而是有以下兩點,第一,洛城林家的少年家主才華橫溢,以十四之齡便考中舉人,並且更是出了名商業天才,我相信在南方几大洲,很少有人沒聽說過你的大名吧!
第二,以你的能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如何會一下購進這麼多的錦緞布料,做這門刺繡生意?
我相信賢弟的眼光!”
聞聽秦公子如此說,林敬之心中有些小激動,而且也看出此人是個性子爽快之人,有什麼說什麼,並不拐彎抹角,對他升起了一絲好感,想了想,開口答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