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林家?你們說的是哪個林家?”
“洛城只有一個林家!”林敬之突然在屋頂上立起,大聲回道。
“哦?林家可是有一位老太君,被皇室親封為七命誥命夫人?”娘娘腔說到皇室二字時,對著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
林敬之難壓喜色,連忙答道:“不錯,那位七命誥命夫人,正是林某的奶奶。”
“那你可是林敬之?”娘娘腔說罷,就見王蒙帶著一群軍士從另一邊包抄了過來,林敬之認了下來,然後一指王蒙的方向,大聲道:“大人,這個狗官陷害林某,企圖霸佔林家的財產,還請您為下在做主。”
“好大的膽子,連七命誥命夫人家的財產都敢霸佔,你這狗官的眼中,可還有皇家威嚴?來人,給咱家將其速速拿下!”娘娘腔聞言一聲怒喝,一隊騎兵便衝了過去,王蒙不曉得這些騎兵是哪裡來的,剛要讓四周軍士反抗,就見一人從腰間抽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腰牌,“我們是京城的羽林軍,這次是隨著欽差大人巡視地方,爾等還不快快跪下!”
此語一出,王蒙大腦中轟的一聲巨響,沒有了知覺,羽林軍,這些騎兵居然是隨著欽差大人南下的羽林軍。
王蒙臉色慘白,不敢反抗,那些軍士們連忙呼啦一聲,跪倒了一大片。
“在下林敬之,見過大人。”林敬之從屋頂上下來,就連忙來到了娘娘腔的面前,娘娘腔從馬背上跳下,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唉喲,這騎馬趕路可真是件苦差事,跑了三天三夜,咱家的骨頭都給顛散了架子。”
聞聽對方自稱咱家,林敬之終於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傳說中,伺服皇室宗親的太監。
“別叫咱家大人,咱家以殘缺之身,受之不起,你直接叫咱家全公公即可。”娘娘腔先是自我介紹了一遍,才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閒雜人等退後,玉姨娘原本不放心,但見林敬之給她打了個眼色,只好乖乖的退出了五丈以外。
“那個玉碟,是你寫好,讓家中奴才跪在宮門口,遞上去的?”全公公壓低聲音,輕聲詢問。
林敬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好,那就沒錯了,你今天晚上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就跟著咱家去京城面聖!”全公公說罷,一指王蒙問道:“此人官居何職,洛城的城守身在何處?”
“回大人,此人就是洛城城守,叫王蒙。”林敬之開口介紹。
“哦?”全公公眼珠一轉,又看了林敬之一眼,“你好大的膽子,盡敢聚眾對抗掌管一城之地的城守大人,他的手底下,最少也有三千軍士吧。”
林敬之連道不敢,然後將林家開荒地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全公公聽罷,才曉得這些難民為何會拼死保護林家了,又交談了幾句,二人上了馬,徑直來到了大堂,一路上,死屍遍地,鮮血橫流,每看到一具難民的屍體,林敬之就心酸一次,這些人都是有父母妻兒的呀!
心中打定主意,定要將他們厚葬,並且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來到大堂坐定,全公公讓人把王蒙押了上來,此時王蒙披頭散髮,滿身泥土,狼狽不堪,緩了一會,王蒙心神穩定了一些,問道:“你,你是何人,竟敢當街捉拿朝廷命官!”
“本公公乃當今皇上親自點名,跟在欽差大人身邊協助捉拿貪官的全公公,奉皇上口諭,宣林敬之林公子上京面聖!”此語一出,王蒙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渾身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皇上,皇上為何會招見林敬之!
王蒙此人心狠手辣,壞事做絕,上次為了栽贓林家,不惜毒死了幾個百姓,當真是喪盡天良!
今天,又為了拿下林家,挑起了戰爭,林敬之在回來的路上,大致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三百多具難民的屍體,這筆仇不報,他如何對的起他們已經昇天的亡魂?
接下來,他將王蒙做的惡事一樁一樁的說與全公公知道,就算全公公住在了皇宮裡頭,見慣了人情冷暖,也是不由的指著王蒙喝罵,到最後,林敬之指了指劉彪已然身亡的屍體,又道:“全公公,幾個月前,此人還是個身強體胖的中年人,可您看,現在都被王蒙整的沒有人樣了!”
“來人,將這個昏官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押進囚車,送京聽審!”若是欽差大臣親自到了,有尚方寶劍,可以立即砍了王蒙的腦袋,但全公公只是奉命協助,所以沒有立即砍殺朝廷命官的權力。
只是重打二十大板,林敬之如何能解恨,又道:“全公公,王蒙此人異常貪婪,家中銀錢無數,在下聽聞北方爆發蝗災後,國庫空虛,當今聖上都在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