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早,務必要趕到林府大宅。
不然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二女來到屋內,林敬之便重又給她們講了一遍,聞聽王蒙終於倒臺了,無不歡欣鼓舞,不過聽到最後,曉得林敬之要上京面聖,心思百轉。
面聖可不是小事,一個不好,就會被砍了腦袋,甚至是誅連九族,女人到底是女人,平日裡只是待在後院之中,沒見過什麼世面,對於這種事情,存有本能的恐懼。
而且京城與洛城相隔甚遠,這一走,他們何時才能再次相聚?
別說林老太君,胡嬌嬌,還有林周氏,就是搞不情楚自己是否已經認命,還是漸漸喜歡上了林敬之的唐鬱香,也是柳眉蹙起,不時的,就會看一眼便宜相公俊逸的臉龐,絲絲不捨,難以言表。
“敬之,原本老身是打算讓你在初六那天迎娶桂芳的,但你明天就要起程上京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如這樣,今天晚上就把婚事給辦了吧!”此語一出,林周氏的俏臉就瞬間漲的通紅。
林老太君顯然沒打算與林敬之商量,說罷,拉起了林周氏的小手,又道:“只是時間倉促,難免要委屈桂芳了。”
林敬之偷偷看了一眼林周氏,沒有開口反對,林周氏則羞赧的低著頭顱,只是用手死死的捏著衣袖一角。
“鬱香,還不過去讓下人們準備準備!”
唐鬱香應了聲是,咬著嘴唇,走出了小屋,因為今天已是十一月初三,離婚期很近了,所以府中早有準備,紅色的長綾,貼著大紅喜字的燈籠,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地毯,隨著府中下人歡快的忙碌,南邊一個清雅的小院,不一會就被佈置成了一個喜氣洋洋的新人洞房。
“桂芳,老身還有一事與你商量。”林老太君見唐鬱香走了出去,拉著林周氏的小手,讓她坐在了床榻邊上。
林周氏連忙道:“老太君有何事,儘管吩咐。”
“敬之就要上京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嬌嬌留住在林府,若是沒個名份,有點說不過去,這孩子懂事,淡泊名利,但老身卻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所以想讓她和你一起嫁入敬之的後院,你可願意?”
邊說,林老太君邊拍了拍林周氏白嫩的小手。
林周氏聞言微一猶豫,就應了下來,“孫媳沒什麼意見。”
“好,你同意就好!”林老太君拉起胡嬌嬌的小手,放在了林周氏的掌中,又道:“話又說回來,你是以平妻的身份嫁給敬之的,在後院,地位僅次於鬱香,也算是二姐了,當姐姐的照應著些妹妹,也是應該。”
微微一笑,林周氏對著胡嬌嬌點了點頭。
林敬之是瞭解林老太君的,他卻是搞不懂一向重規矩的奶奶,怎麼會願意和胡嬌嬌躺在一張床榻上,而且還處處維護這個病美人,難道是看胡嬌嬌身子骨弱,心生憐惜?
就在他暗思之際,突見胡嬌嬌偏過頭,對他吐了吐香舌,做了個鬼臉,一時間,靈氣十足,從一個不食人間的仙子,化身為凡間的精靈。
微微一怔,林敬之啞然失笑,看來自己還未完全瞭解這個病美人。
時間不早,林老太君讓林敬之,林周氏,還有胡嬌嬌都出去更換新郎新娘的大紅長袍,自己也下了床榻,在留香的幫助下,穿了一件華貴的深紫色錦袍,因為剛剛鬥敗了王蒙,而且是嫡孫娶妻,所以神采奕奕,身上的病,一下就好了大半。
有時人們用沖喜來醫病,也不是全無道理。
唐鬱香這邊剛收拾好一個小院,下人就來傳話,說今天除了林周氏之外,胡嬌嬌也要同時嫁入林家,心中雖然氣悶難當,但也不得不去再收拾一間小院,林家的下人極多,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收拾妥當。
雖然兩個新娘都住在別院,但還是依著規矩,坐上了花轎,在一陣歡快的樂器聲中,圍著別院的四周轉了幾圈,然後來到了大堂門口,林敬之穿了一身大紅喜袍,胸前帶著一朵大紅花,一直候在這裡,見狀趕緊迎了上去,先扶著林周氏下了花轎,然後又去把胡嬌嬌摻了下來。
二女鳳冠霞帔,頭頂一方大紅色的蓋頭,按著林家老老嬤嬤的指點,把規矩做足了,這才相互扶著,跨進了大堂。
來到大堂,早有人大聲唱諾,“一拜天地。”
三人跪下,對著門口的方向,磕了個響頭,那人又道:“二拜高堂。”
林老太君一身華麗錦袍,神精抖擻,臉上洋溢著笑容,見三人給自己磕了響頭,連忙虛扶了一把,開口道:“起來,都起來吧。”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