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香當初的確對林周氏嫁給林敬之一事有些意見,但不滿也是不滿林敬之不出聲反對,她是女人,曉得此事林周氏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對於林周氏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看起看不起的。
此時已至深夜,有些涼,林周氏往下挪了挪身子,將錦被拉到了脖頸處,雙手也放在了被窩當中,平躺著說道:“其實想當初老太君剛提起此事時,妾身也是有反對過的,做嫂嫂的豈能嫁給小叔子?”
說到這裡,林周氏頓了頓,又道:“不過妾身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外姓媳婦,能力有限,最終還是應下了此事。
鬱香,你還記得你當初剛進府門時,受了多少白眼與冷嘲熱諷麼?那時就連府中的下人奴僕,也敢對著你指指點點!
妾身提起以往的事情,並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而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男人來依靠,沒有點依仗,在豪門大院中,會活的十分艱苦!”
對於這一點,唐鬱香也是深有體會,也是自林敬之重又醒來以後,她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姐姐你是知道的,妾身還有一個不滿六歲的天兒要撫養,所以不為妾身自己,就是為了天兒,也必須得答應下來。”
林周氏的語氣中夾雜著深深的無奈,勾起了同樣命運波折的唐鬱香的傷心事。
靜了半晌,林周氏才又開了口,語氣有所轉變,“不過話又說回來,二爺年輕有為,才貌雙全,能嫁給他,也是妾身的福氣,這門親事成了,妾身到是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
想當初三爺也曾窺視過妾身的美貌,不過妾身一直遠遠規避,如果老太君要把妾身許給三爺,那妾身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說到這裡,林周氏猛然側過了身子,絲絲涼氣從被縫中灌了進來,冷的唐鬱香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鬱香姐姐,妾身有個疑問,問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唐鬱香拉了拉被子,輕點纖首。
“二爺一表人才,絕對算的上是少有的青年俊傑,你為什麼就看不上他呢?他哪裡不好了?還是哪裡惹你生氣了?你該不會還在生婚禮那天,二爺猛然喝了一聲是你,就吐血暈倒的事情吧?”這幾個疑問林周氏壓在心底好久,一口氣全問了出來。
“睡覺吧!”唐鬱香輕嘆一聲,身子一縮,連著腦袋,蜷伏進了錦被當中。
第二天一大早,林老太君就派留香來到林周氏的小院中叫*床,林敬之今天就要與全公公上京面聖,她們這些做妻子的,必須得提前起來梳洗打扮,好送別一番。
唐鬱香與林周氏昨晚睡的遲,待留香走進小屋,才被叫醒了過來,林周氏起身穿衣,唐鬱香則暗中捏緊了繡拳,昨天定是這個小丫頭暗中動的手腳!
瞧出唐鬱香目光凌厲,面色不善,留香連忙道:“老太君說了,一會二爺就要去洛城,然後起程上京,命二奶奶與芳奶奶就在這邊隨意吃些東西,不用去那邊請安了,不然怕是時間趕不及。”
說罷,留香飛快的拿起桌面上的落紅元帕,逃也似的跑出了小屋,上次她被唐鬱香重重的懲罰過,就對這個二奶奶存了幾分懼意,此次下藥雖然是老太君下的命令,但說到底,經手的人還是她,她應該算是幫兇了。
急步逃出了小院,沒聽到後面傳來怒斥聲,留香才拍著小胸脯,長鬆了口氣,‘來之前老太君說二奶奶有可能會發飆,要我拿了元帕就跑,不可多作停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這位二奶奶還真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主……’
唐鬱香猛然坐了起來,也不顧錦被滑下,白晰的鎖骨憑空暴露在空氣中,春光大洩,就待要責問留香一番,可哪曾想她這邊還未想好問詞,留香就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直憋的有火發不出來的她,氣悶難當。
林周氏瞧到她這般模樣,趕緊又開導安撫了一番,唐鬱香這才強嚥下這口氣,下了床榻,裝戴了起來。
穿戴好了衣衫,就有下人送來了早飯。
昨晚雖然夜御兩女,睡的也遲,但林敬之心中有事,還是一大早不用人叫,就自主清醒了過來,就是今天,過不了多久,他就要上京面聖了,對於前途的未知微感擔擾,總會幻想當今的聖上,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就算皇上再和善,日後也千萬要謹小慎微,不然說不準就因為說了句錯話,人家就要斬了他的項上人頭。
他清醒不久,就聽下人前來叫*床,這時窩在他懷中的胡嬌嬌也被吵醒了。
“嬌嬌,如果你覺著累,就再睡一會。”胡嬌嬌抹在俏臉上的紅色胭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