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內閣大學士,權高位重,現在卻與順王在暗底下私會,自然是犯了皇上的忌諱。
按理說,七皇子現在已經被封為順王,就應該立即起程,去自己的封地,可先皇都去逝好幾個月了,他還賴在京城不走,難免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心懷不軌。
而且七皇子有本事賴在京城,說明他身後必然有一定的勢力,不然皇上只需下一道口喻,就能讓他立即動身離京。
說起七皇子,他突然又想起了在洛城蝗災還未爆發時,楊威曾給他彙報過一件事情,說鎮守邊關的王昌隆王老將軍,正是死於七皇子推薦入軍的一名偏將手中!
難道這位七皇子,果真存有謀逆之心?
林敬之暗自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不過七皇子有問題,不代表那位程閣老也有問題,先不說程閣老仗義救助一位酒樓歌妓是不是在做表面文章,單說他能不忌諱秦牧等人看到他與七皇子在一起,就說明其光明磊落,心懷坦蕩。
秦牧等人是皇上的心腹,這一點程閣老清清楚楚,若他那天果真與七皇子在酒樓暗謀篡逆之事,心虛下躲都來不及,又如何會主動站出來,指責秦牧等人。
“皇上,程大人是當朝一品大學士,在朝中擁有極高的威望,如果他暗中與順王走到了一起,怕是會對皇上大大的不利!”秦牧突然站了出來,正聲喝道。
此語一出,皇上的臉色再冷三分,龐羽與杜明見狀,連忙開口附和,聽他們的口氣,已經不是再懷疑程閣老,而是根本就認定程閣老,果真與七皇子沉瀣一氣,欲圖謀年輕皇上的大好河山。
“那你們說,朕該怎麼辦?”
林敬之聞言,心中一驚,這近臣果然是近臣,若要對誰不利,都不用找什麼證據,只需在皇上耳邊說幾句壞話,就能殺人於無形。
秦牧見自己的計策成功,皇上果真要對付程閣老,心中大喜!
原來秦牧三人自林敬之提前離開,在得意樓砸桌子摔碗,發作了一通後,又想起一件愁心事,他們怕程閣老會將秦牧動手毆打歌妓的事情說出去,敗壞他們的名聲,於是三人湊在一起合計了一番,想出這麼個惡人先告狀的計謀。
當朝一品大員與駐留在京城的王爺走在一起,這種事情,沒有哪個皇上會不忌諱。
除了保住名聲以外,他們還想的更深遠了一些,現如今他們之所以沒有辦法踏進金鑾殿議政,就是因為有三位內閣大學士合起來帶頭反對,如果他們能把程閣老斗倒,那麼朝中一些官員看到他們的實力,惶恐不安下,就很難再聚成鐵板一塊了。
到那時,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擁有正式的官職,掌控權力,光宗耀祖了。所以等想出應對的法子之後,三人甚至覺得能遇到程閣老與順王,不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件天大的好事。
“皇上,微臣有兩個法子,第一,直接將之拿入大牢,然後再讓齊公公派內廠的人調查一番,不怕找不到他犯案的證據。”
秦牧三人昨天就商量好了辦法,再由最受皇上看重的秦牧說出來。
“不可!”林敬之聞言連忙阻攔,他到是還沒有想到秦牧更深一層的意思,只是覺得那位程閣老品德高尚,是個不錯的官員,見皇上瞧了過來,他連忙低下頭又道:“皇上,此時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當要以穩定大局為重,您如果連證據都沒有,就將當朝一品的內閣大學士打入天牢,其他官員會做何感想?
尤其是另外兩位內閣大學士,他們肯定會寒心啊,而且弄不好,還會以為皇上忌諱他們權力過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到那時,聖心已失,百官皇恐,再易被歹人所乘。”
年輕皇上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林舉人所說甚是,現如今突刺人慾再犯我北方邊疆,南方几洲則有數位官員存有大逆不道之心,京師可不能再整的亂了套了。秦愛卿,你不是還有一個法子麼,說來給朕聽聽。”
秦牧三人見林敬之開口阻攔,皆是恨的咬牙切齒,龐羽與杜明還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皇上,第二個辦法就是讓程大人告老還鄉!”
“哦?”聽到這個辦法,年輕皇上眼睛大亮,現如今朝中的三位內閣大學士,都已經超過五十五歲,可以離官返鄉了,這位程閣老今年則剛滿六十歲。
林敬之見皇上有些意動,心中大急,趕緊又開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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