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心生好感。
林敬之應了一聲,將頭抬了起來。
當然,他頭是抬起來了,眼皮卻耷拉著,不敢隨便亂看,皇太后的容顏可不是他一介平民能偷看的。
瞧見林敬之俊逸的模樣,皇太后又喜歡了三分,不論男女,都會本能的對容貌上佳的異性產生好感,這其中是不摻雜愛戀**的,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隨後皇太后一句話,讓廳內官員,包括皇上,都吃了一驚,“來人,給林舉人看坐!”
“謝皇太后!”林敬之聞言也是大感訝異,不過皇太后賜坐,他可不敢推辭,不然就是大不敬。
聽到皇太后的吩咐,早有太監搬來一把椅子,擺在了林敬之的身邊。
待林敬之坐下以後,皇太后輕輕招了招手,一名容貌上佳的宮女連忙捧著一份玉碟,遞了上來,接過玉碟,皇太后將之打了開來,瀏覽了一遍,才沉聲道:“林舉人,這份玉碟中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哀家看過之後,直驚的夜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今日見了你的面,哀家要再問一遍,這摺子裡寫的內容,可句句屬實?”
也不怪皇太后如此慎重,實在是因為玉碟中的內容,牽扯到了外放文武大員圖謀勾結造反的大事,而且林敬之不但寫了流洲的田機鄭勝,還把雲洲,平洲,以及柳洲的形勢,也添油加醋的講解了一番。
試想一下,大乾王朝一共也只有十八個洲,現在有四個洲出現了問題,這讓皇太后怎能不夜夜擔心,心神憔悴。
身子前傾,林敬之抱拳低頭,答道:“回皇太后,學子敢用人頭保證,此玉碟中的內容全部屬實,絕無半句虛假!”
“胡扯八道!”這時,先前那個官員又不經允許,擅自開了口,其餘幾個連忙給他打眼色,要他收斂一些,不然觸怒了皇太后,那可就慘了。
就連皇上,也是偷偷看了皇太后的側臉一眼,見母后只是柳眉微蹙,並沒有要發火的跡象,這才長鬆了口氣。
隨即偏過頭,看向那名官員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欣賞。
向頭側的右上方一抱拳,那名官員接著說道:“先皇在位二十三年,勵精圖治,在大小數千名官員的協助下,將我大乾王朝推向了盛世開元,使得百姓富足,歌樂昇平,現在先皇才駕崩數月,難道那些地方大員就會扯旗造反?或者在你眼裡,先皇本就是個無查人之明,任用小人的無道昏君?”
此語一出,林敬之直嚇的腦門上瞬間就滲出了一層細汗,這個傢伙到底是誰,難不成他與田機或者鄭勝有些淵源?不然為什麼老是與自己做對,而且還給自己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不敢擔擱,林敬之連忙跪在了地上,“先皇英明神武,學子同樣敬佩的無以復加。”在這個看代,誰敢說先皇是昏君?他知道自己若是敢稍微點下頭,立馬就被會拖出午門,砍了腦袋。
“那你這份玉碟,又做何解釋?”那名官員步步緊逼。
“這……”林敬之理順了思路,才道:“縱觀歷史,哪朝哪代都有貪官汙吏,所以即便先皇聖明,也不可能杜絕貪官昏官的出現,這是人之本性使然而已。”
那名官員聞言還想發難,但林敬之又補了一句,直堵的其呼吸一滯,說不出話來,“不然欽差大臣巡視南方,為什麼還沒有走出京洲的邊界,就能斬殺數百名貪官汙吏?”
林敬之不知道的是,這幾名官員之所以敵視他,就是因為皇太后收到玉碟後,態度強硬的命令皇上,傳口喻,不準那位欽差大臣繼續南下!
那位欽差大臣姓孟名子德,心思敏銳,大公無私,猶善斷案,與御書房中這幾位官員相交莫逆,也是以前的東宮大臣,而此次之所以會派欽差大臣南巡,也正是這幾位年輕官員給皇上出的主意,目的之一,是想要給登基不久的新皇立威!
第二嘛,正如林敬之所想,就是要抄家取銀,填充國庫。
本來那位欽差大臣一路凱歌,如眾人所料般,殺貪官,繳贓銀,即給新皇豎立了威信,又抄來大量的銀子填充了國庫,同時,還證明這幾人出的主意高超絕妙,卻因為林敬之突然遞上來的一份玉碟,嘎然而止,所以別說這幾位官員,就是登基不久,為無銀贓濟災民,而發愁的皇上,也是大為惱火。
“林舉人平身,坐下。”皇太后聞聽林敬之說的句句在理,暗自點頭,說罷,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位官員。
那位官員實在是無可辯駁,只能強忍怒氣,退後了一步。
“謝皇太后!”躲過一劫的林敬之神經稍微鬆懈了下來,才突覺後背一涼,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