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了幾步,他一咬鋼牙,突然低喝了一聲,不再抵禦張少傑的進攻,猛然踏前一步,將手中的長劍刺向張少傑的胸膛。
張少傑沒想到對方會耍賴,竟然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數,連忙收劍後退,躲過了這一擊,攻勢也就停滯了下來,那個侍衛見狀知道機不可失,揮動利劍,使出全力,不再留手。
為了前途,這名侍衛招式大開大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張少傑身法多變,敏捷靈活,退了幾步,將對手的進攻全部躲過,隨後心頭大怒,他又不是沒殺過人,相反,年紀輕輕的他較為衝動,頗有幾分血性,見對手來真的,他也就不再客氣,將先前故意顯擺的花哨招式捨去,青鋒揮動,接連使了幾記狠辣的招式。
‘絲,絲!’侍衛躲避不及,胸口處多了兩條半尺來長的口子。
“啊!去死!”侍衛一聲怒吼,雙目赤紅,宛似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向張少傑猛撲了過去!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張少傑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猛然一劍劈向侍衛的長劍,“砰!”的一聲,侍衛虎口*爆裂,接連後退,而張少傑則趁機向前衝出幾步,手中挽了個劍花,帶起一蓬血霧。
那名侍衛突然一聲慘呼,用左手捂著傷口,滾倒在了起上。
圍在四周的官員則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原來張少傑劍光一閃,竟砍下了侍衛的右手腕!
‘此子年紀不大,但心腸可夠狠毒的!’
幾位官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在心中防備張少傑。
“大人,卑職一時失手,請您責罰!”之前田機可是親口說過點到為止,現在張少傑傷了人,自然要上前請罪。
田機眼力何等毒辣,哪會看不出張少傑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他只在乎誰更強,誰更有用,虛扶了一把,示意張少傑起身,開口道:“你二人真刀真槍的比試,一時失手,也是在所難免,來人,把此人拉下去,找個名醫替他療傷!”
說罷,田機不再多看那名侍衛一眼,轉身又走回了書房,眾官員連忙抬腿跟上,張少傑走在最後邊,田府的幾個下人,則趕緊衝上前,把那隻斷手撿了起來,並提來水桶,將地板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片刻後,水漬蒸乾,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如初,就像這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來到書房,田機明顯熱絡了幾分,並讓下人給張少傑搬來一把椅子,張少傑受寵若驚,連連道謝,同時心中喜不自勝。
“少傑,既然你與王田氏交好,那就是本官的心腹,本官想問問你,對王蒙遇刺之事,你有何看法。”
田機嘴裡的‘心腹’二字,直說的張少傑興奮不已,他終於擺脫王蒙,找到了權力更大的靠山,抱拳一禮,答道:“回大人,卑職以為王大人遭歹人行刺一事,與洛城林家脫不了干係!”
“哦?為何?”田機又問。
張少傑知道在座的官員都是田機的心腹之人,便毫不忌諱的說道:“以卑職看來,那個林家家主林敬之,早就查覺到王大人想要對林家不利,所以提前已經有了防備,他知道此次案件在王大人的受意下,林家根本就無法澄清擺脫,所以才甘冒大不違,僱人行刺!而且……”
說到這裡,張少傑臉上浮起一絲猶豫。
田機瞧出一絲蹊蹺,沉聲道:“而且什麼?有話直說,不得隱瞞!”
“是!”張少傑心神一震,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地,“而且那名帶頭的刺客,正是卑職的師兄!”
接下來,張少傑又大致將玉姨娘,洪峰和林家的關係,解釋了一遍。
幾人的關係挺複雜,田機聽罷,冷聲道:“少傑,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有時候想要擁有權利,地位,就得捨棄一些東西,你明白麼!”
“卑職明白!”張少傑低著頭,額前滲出了一絲冷汗。
“好,明白就好,坐下說話。”張少傑這樣立場不穩的年輕人,田機遇到的太多,他才不怕張少傑不為他賣命,“那依你看來,要怎樣才能儘快的將林家拿下?”
年輕人,往往腦子簡單,考慮事情,更是不計後果,再加上張少傑對大乾王朝的律法知道的不多,微一皺眉,就開口答道:“回大人,卑職以為可以直接拿王大人被歹人行刺一案捉拿林敬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卑職一人鬥不過師……呃,鬥不過洪峰和餘紅娘,需要武藝不錯的幫手!”!~!
..
第二百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