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醫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不停的走來走去。
“忠義伯拿出來的金創藥雖然及時止住了血,我們也給皇太后服下了療傷的湯藥,但皇太后至今仍然脈象微弱,氣息不暢,待到天亮,若仍是醒不過來的話,我只怕……”
張太醫在太醫院資歷甚高,對跌打外傷更是拿手長項,不過他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身旁的劉太醫打斷,“噤聲,皇太后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被劉太醫打斷了話語,張太醫重重的長嘆一聲,雖然若是皇太后真的有個好歹,他們能把林敬之拉出來頂缸,就說林敬之拿出來的藥有問題,才害得皇太后傷重不治,應承擔大部分責任,但同時也知道,就算是承擔次要責任,最好的少場也不過是全家流放邊關一途。
邊關時常遭受異族侵擾,若是真的被流放到那裡,他們一把年紀也就罷了,但妻子與兒女們可如何是好!
“幾位大人,皇太后的傷勢怎樣了?”就在眾太醫各自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奸細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聽到聲音,眾太醫抬頭望去,只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木公公來了,急忙圍了上來,一個剛進太醫院不久的太醫剛要說話,被張太醫伸手拉了一下。
隨後張太醫強自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木公公,皇太后的血已經止住了,想來明天一定可以醒轉過來。”
木公公功藝高強,眼力也極為銳力,不但看到了張太醫的小動作,而且還從這些太醫們的臉上瞧出皇太后怕是有危險,不過他的臉龐一如即往的沒有絲毫表情,嘴上也不點破,開口道:“咱家奉旨前來探望皇太后的傷勢,勞煩各位大人在外面候著,不要放人進來。”
“是,是,是……”太醫們連連點頭,木公公雖然只是個太監,但甚受皇上倚重,他們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得罪。
木公公點了點頭,大步走入皇太后的寢宮內殿,屋中除了皇太后的那名心腹宮女,還有幾個宮女太監立在一旁伺候。
木公公衝她們揮了揮手,冷冰冰的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宮女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欠身告退。
那名心腹宮女曉得木公公對皇上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加害皇太后,也沒有多說什麼,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皇太后的臥房裡,就只剩下了木公公一人,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尋找到合適的角度,窺視了一番,又緊閉雙眼聽了聽,確定附近沒有他人,這才快步走到皇太后的床前,自衣服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瓶。
小瓶內裝有一粒紅色的藥丸,用是木公公的得意弟子偶然從江湖中得來的聖藥,雖然不至於有起死回生的療效,但治療皇太后現在的傷勢,卻是綽綽有餘。
木公公飛快的倒了杯水,將藥丸放進皇太后的嘴邊,送服而下。
皇太后服下藥丸後,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蒼白的俏臉上就恢復了幾分紅潤,木公公點了點頭,拿起皇太后的皓腕,替皇太后診脈。
待見皇太后的脈相平穩有力了一些,用右手的大拇指掐向了皇太后的人中。
“皇太后,皇太后。”木公公見皇太后吃痛下柳眉蹙起,有了醒轉的跡象,俯下身子,輕聲低喚。
皇太后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緩緩的睜開了眼瞼,木公公見狀連忙收加緊掐皇太后人中的右手,一張本無半點生氣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皇太后,您終於醒過來了。”
“嗯?木公公,你怎麼在我的寢宮?”皇太后昏迷了一個時辰,忘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不過等小腹傳來一陣痛楚後,她瞬間想起了自己受作的事情。
木公公沒有回答,只是悄聲道:“皇太后,咱家聽許公公說過,您有可能想要離開皇宮,卻外邊生活,今晚皇宮大亂,就是個大好機會!”
“啊?計公公給你說過這件事情?”皇太后聞言臉色一變。
“不錯,咱家聽說您為了救忠義伯,連命都不要了,所以特意過來問一聲。”木公公恭敬的說道。
“這?”皇太后又猶豫了。
木公公見皇太后還拿不定主意,不由皺了皺眉頭,“皇太后,恕咱家多嘴,您今晚為了救忠義伯,竟然連命都不要了,這件事情傳出去,不但有損您的名聲,而且也已經毀了忠義伯的前程。
所以您得想仔細了,留在皇宮,有可能會受人詬病,名聲大損,而且為了避嫌,日後您定然是不可能再見到忠義伯了。而忠義伯肯定會因此事受到朝中大臣們的攻訐,最好的下場,也就是能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