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正有一個小憐草的小妾,自懷了唐家正的骨肉後,就再也不有見到過自家相公的人影,甚至是連生產的時候,那個負心人都沒有派人來問一聲,生的是男是女。
憐草美貌,以前甚得相公的恩寵,正妻早就懷恨在心,在確定了丈夫不會再對憐草感興趣之後,正妻三天兩頭挑憐草的過錯,打板子,扇耳光,上藤條,針刺掌心,這些刑罰成了憐草每日必修的課堂。
憐草外表柔弱,但內心剛強,為了女兒,她在正妻天天懲罰下,硬是挺了六年!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長期受刑,且天天吃不飽肚子的憐草,丟下女兒,撒手人寰!
那個小女孩叫唐鬱香,在母親死後的第二天,就被正妻趕出了家門,四處流浪……
在她幼年時期的記憶中,最清晰的是時常寧願自己捱餓,也要把粗糙的食物留給女兒吃的母親,接下來是永遠都板著臉的嫡孃親,走路時永遠都高昂著頭的嫡親大哥,嫡親姐姐,嫡親弟弟,還有總是找她麻煩,動不動就伸手打她的嫡親妹妹。
陷入了回憶中的唐鬱香,眼淚橫流,一臉哀傷,而林敬之則聽著聽著,臉色逐漸變的鐵青,差點咬碎了一嘴鋼牙!
他真的想不到,這個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極品的家族,俗話說的好,虎毒還不食子,而那個叫唐家正的孽障,居然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滿六歲的女兒,被正妻趕出家門!
“鬱香,你受苦了!”
林敬之的一句話,讓唐鬱香號啕大哭!
當夜,唐鬱香哽咽不止,林敬之只是心疼的將之摟在懷裡,在床榻上躺了一晚上,二人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了覺。第二天清晨,唐鬱香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的是一雙佈滿了疼惜的俊逸臉龐,終於訴說出心事,對林敬之敞開了心扉的唐鬱香,真正把擁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當成了自己後半生的依靠。
望著唐鬱香紅腫的眼睛,林敬之的第一句話,就是鬱香,為夫會給你討回公道!
受了唐鬱香苦難童年的感染,林敬之一個早上都沒能露出幾個笑臉,眾女都看出來自家相公有心事,誰也沒敢多嘴詢問。
和林老太君,以及自己的妻妾們吃過午飯,林敬之又把鄭欣茹母女安排好,然後都沒有去洛城城守與好友賈家的府邸拜訪,就騎著白馬,和玉姨娘,洪峰直奔柳洲而去。
林敬之突然回到洛城,又匆匆而去,使得洛城百姓議論紛紛。
流洲在平洲和雲洲的西北邊,而柳洲則在平洲與雲洲的東南方,柳洲與海洲接壤,平洲與海洲也有少量交接的地方,不過交接處是熱帶雨林,裡邊多瘴氣猛獸,就是熟悉地形的當地居民進去後也是九死一生,更別說想讓軍隊從中穿越而過了。
所以平叛大軍才會在柳洲集結,並兵分三路,直等王錫一聲令下,就殺向海洲的福壽王府。
林敬之從洛城出發,要穿過大半個流洲,再經過平洲,才能到達柳洲,等他風塵僕僕趕到的時候,已經過去整整二十多天了,他們三人是單獨行動的,並沒有去和在京城一起出發,負責押運鎦重的後軍匯合。
後軍的行軍速度要慢很多,估計得再過十來天,才能趕到柳洲。
來到柳洲後,林敬之先去軍營裡報道,和王錫打了個招呼,王錫以前在林家藏身,也曉得林敬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很是客氣,前軍的行軍速度快,而且早出發幾天,已經把大寨建好了。
不過王錫早就聽聞過福壽王三子朱煦英勇善戰,深諳兵法的大名,所以不敢冒然與叛軍開戰。
對於軍事,殺場打仗,排兵佈陣,林敬之不懂,他只是勸王錫再等等,不要急於開戰,等後軍趕到,他就立即著手製作瓷瓶炸彈,到時候把瓷瓶炸彈綁在硬弓的箭矢上射出去,一樣威力無窮。
另外後軍也押送有攻城車與投石機,到時候他做些塊頭大點的瓷缸炸彈,用投石機投過去,絕對是攻城利器。
王錫雖然年輕,但他自少年時期就跟著父親從軍打仗,經驗豐富,性格異常的沉穩,想了想林敬之提的建議合情合理,就應了下來,只是讓軍中將士嚴加防守,別被叛軍偷襲了大營。
瓷瓶炸彈的威力有多大,王錫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再拖些日子,等瓷瓶炸彈造出來之後再進攻的話,不但勝算會加大,也可以減少己方軍隊的傷亡。
林敬之住在軍營裡和王錫商議了一天,見自己除了製作瓷瓶炸彈之外,幫不上別的忙,第二天就搬出去住了。
王錫對於林敬之的行為並不介意,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