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哪件?”安菁嘿嘿一笑,“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姚玉華想問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想知道齊媛為何會突然與潤華定親的,也想知道三叔跟父親為何吵起來的,更想知道姚雲華那些謠言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知道齊芸為何會賜個侍女給三哥……
看著一臉求知若渴的姚玉華,安菁不禁感嘆,玉華姐這是八卦資訊滯後,以至於整個人都寂寞起來了啊。
先說哪個呢?按照時間表來吧。
聽完了安菁的轉播,姚玉華眉頭皺起:“也就是說,三叔他現在已經停手了?”
“也不能說是完全停了吧,可老侯爺都發話了,他也只能停了大筆的貸,你三哥說他現在還是在偷偷摸摸的放貸,不過數額少些。”安菁聳了聳肩,“你三哥說了,這些事兒不用我來費心,我樂得躲清閒呢。”
“三叔他可真是……”姚玉華搖了搖頭,她還能不知道麼,早在她尚未出嫁的時候,就知道三房做的勾當,也知道三房究竟是什麼想頭。可父親不在家,母親一人孤立無援,性子又有些軟弱,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家根本無法插嘴,大哥二哥都是晚輩,只能由著三房施為。如今父親回來,三房怕是急了,雖然眼下是收斂了,只怕將來還有的是官司打呢。
嘆了口氣,姚玉華不再去琢磨三房的事情,而是說起了桂花的事情:“父親已經辭官了,三哥又不在朝堂,如今咱們家裡出仕的只有大哥一個,不知你有沒有從大哥那裡聽到什麼風聲?這個桂花,我看你還是防一防的好。”
聞言,安菁挑了挑眉,哪怕房裡沒人,她還是壓低了聲音才問:“怎麼著,那邊那位——”她指了指東邊方向,“有什麼打算麼?”
姚玉華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還不清楚,不過,聽你三哥話裡的意思,似乎那位近來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說著,她輕輕指了指頭頂,“這位年紀越來越大,身子骨又向來有些……那位做了六七年太子,羽翼漸豐……”
安菁當然知道姚玉華口中的“這位”指的是誰,更明白那把最高的椅子是白骨堆砌鮮血浸染出來的,若是真如姚玉華所說,只怕一場風暴正在漸漸逼近。
“如今你三哥已經不跟著四皇子殿下了,報了個腿疾難愈,現在只在編修院做個閒職。”姚玉華繼續說下去,“你是自小在安府長大的,安家的規矩不用我來說。如今,就等著塵埃落定呢。”
從龍之功縱然令人眼熱心動,但卻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而歷數各朝各代,那些能共患難的,有多少可以同富貴?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安菁抿緊了唇。連三哥都已經避開了,難道事情真的到了要站隊的地步麼。想起太子,她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那是個透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雖然總是掛著謙和的笑容,但卻讓人打心底裡生出戒意來。
“雖說齊芸那丫頭是故意跟你過不去,可那人是太子府裡出來的,你還是小心些的好。”說著,姚玉華忍不住搖頭一笑,“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許是我想得太多,你和三哥,與那位又沒有半點過節,也沒有來往,他沒必要費這個心思。”
安菁點點頭:“當時送來時,我就思前想後,可怎麼想,那位都沒必要在這上頭費心思啊。可就是覺得蹊蹺,齊芸她並無過人之處,卻能如此得寵,真是令人費解。”
“誰知道呢?”姚玉華端過手邊的茶盞來,抿了一口紅棗茶,望著自己的鞋尖出神,“許是正好對了那位的心思也說不準。”
“也只能這麼想了。”安菁輕輕頜首,丟開那些亂七八糟讓人喘不過氣的事情,轉而問道,“下月十六,潤華就要成親了,這喜酒,你怕是喝不到了。”
“下月十六啊……”姚玉華算了算日子,有些無奈的一笑,“說不準我那天生呢。”
這話,還真就……說準了。
雖然對兒媳不滿意,可畢竟是長子成親,三房還是盡心盡力的籌備了起來。扎喜棚,寫請帖,籌辦酒席,置辦一應佈置的東西,鬧了個人仰馬翻。
不過,讓安菁意外的是,三房明明應該是最富足的,可瞧那動靜,似乎沒動多少銀子呢。不應該啊,潤華是三房的長子,又是三叔三嬸的寶貝兒子,他們再怎麼小氣,也不會不捨得用在兒子身上啊。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他們這是防著齊媛呢。
別的不說,就說齊媛這還沒過門,就勾得姚潤華神魂顛倒,隻字片語都奉做仙音,就知道三嬸又多不痛快了。
“我估計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