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你這是哪裡冒犯了安小姐?”姚玉華心中隱隱有些失望,說話的語氣就有些冷淡,“安妹妹,這丫頭跟我隨便慣了,若是哪裡做的不好了,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踏雪很適時的跟進:“都是踏雪的錯,求安小姐千萬別動怒,都是踏雪不懂事。”
安菁心中冷笑了幾聲,在我這個用生命來演戲的影帝面前,你這點演技根本不夠看啊。擱下手中茶盞,她萬分不解的對姚玉華說道:“玉華姐,我也不知踏雪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跪下了呢。”
“想來是她自知有錯,所以才求妹妹原諒的吧,她就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妹妹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姚玉華看了眼踏雪,不知道踏雪究竟是哪裡惹的安小姐不痛快了,不過,看神色似乎只是被言語刁難了幾句,並沒有吃苦頭的樣子。
“可我又沒說她冒犯到我,正好好兒說話呢,她這麼突然一跪,倒嚇我一跳,彷彿我多不近人情似的。”安菁看也不看踏雪,只招手要姚玉華坐過來,皺著眉說道,“沒想到你們家管教下人都這麼嚴格,我隨便提點幾句,她就要下跪呢。”
喜歡跪著是麼,那你就跪著吧,我可不會去扶起你來。
踏雪心裡有些發毛,傳言中都說安家小姐是個繡花枕頭,外邊好看裡邊糊塗,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子啊。
“玉華姐,方才三公子和四公子來過,我不知自己哪裡得罪過三公子,竟然令得四公子一見我就嘲諷起來。說起來我這脾氣實在不好,向來是直來直去慣了,就跟三公子對吵了幾句,把三公子給氣走了。”安菁說著,目光掃過了忐忑不安的踏雪,唇角翹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慣用下跪來做軟刀子的人,那是永遠站不直的。
哥哥主動與安小姐吵嘴?姚玉華一怔,她如何也無法相信玉人一般的哥哥會做出這種事情。可要說安菁是汙衊哥哥,似乎也不應該啊。以哥哥那向來溫和體貼的性格,即使安小姐任性囂張,哥哥也不會輕易去招惹,怎麼就會吵起來了呢。
“不過,或許是我對三公子太不客氣,以至於惹得踏雪不痛快了。”安菁繼續說道,“方才踏雪姑娘提醒我,我才知道自己太不客氣了,身為一個客人,竟然在主人家與主人吵架,這實屬無禮。”
姚玉華的臉沉了下來,看向踏雪的目光也變了。
不管安菁是否與三哥吵嘴,但那都與踏雪沒關係,若是踏雪主動開口與安菁說這些話,那確實是踏雪不安分了。
“踏雪?”姚玉華淡淡的開口,“安小姐所言屬實?”
踏雪心裡有些不安,怯怯的答道:“不……踏雪只是……”
“你只說,是不是你主動開口與我說那些話的吧,不要耽擱時間。”安菁笑盈盈的說道。
“……是。”
姚玉華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不悅的說道:“原來如此,安小姐罰你跪下倒也不委屈。”
“玉華姐,我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跪下呢。”安菁連忙為自己喊冤,“我跟她說了兩句話,告訴她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不然,給自己惹麻煩就算了,要是牽連到主子,那就不該了。我正說著呢,她就突然跪下了,我心裡還納悶著呢,要不是你開口,我都不知道你正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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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和盤托出
聞言,姚玉華的臉色更加難看。確實,自己身為主人,將客人單獨撇下已經不妥了,而自己的丫鬟卻還主動與客人起爭執,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他們榮景侯府的人沒上沒下不懂規矩?
畢竟伺候了姚玉華多年,主子神色的變化瞞不過踏雪的眼睛,見姚玉華如此,踏雪就知道自己主子是動了怒了,連忙解釋道:“小姐恕罪,都怪踏雪口無遮攔,踏雪自知有錯,所以才向安小姐口頭認錯。”
安菁從來都不覺得被人揹後插上一把黑刀是很舒服的事情,於是她很好奇的問道:“可你怎麼早不跪,晚不跪,偏等到玉華姐來的時候突然跪下?”
“我……”踏雪張了張嘴,她發現這個安小姐真的一點都不好糊弄。
“夠了!”姚玉華冷冷的看了踏雪一眼,別開視線道,“你先退下吧,回去好好反省,本月的月錢扣光,沒我的話不許進我屋裡伺候,記下了麼?”
她在榮景侯府長大,這後宅爭鬥的事情看的多了,踏雪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