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頭。
嘖嘖,這一手苦肉計玩的不錯啊。安菁挑眉,她可不瞎,那劉姨娘的頭是扣在自己按在地上的手上的。
有本事,你丫給我真磕出點血來啊。
不過,顯然有的人不這麼想。唐文淵忙上前去扶劉姨娘,責備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快起來。”
偏劉姨娘不肯起身,抬起頭望著唐文淵,淚珠兒就這麼滑落下來:“老爺,婉玉只能靠您了,您一定要給婉玉和三爺做主啊。”
“好好好,我給你做主,你快起來,總跪著怎麼行?”唐文淵滿口答應著,只想先將劉姨娘扶起來再說。
唐夫人冷笑,淡淡的開口道:“老爺,這裡還有晚輩在場呢。”
唐文淵一怔,隨即老臉微紅——當著晚輩的面兒跟個妾拉拉扯扯,這可真是不太好看的事情。
“唐伯父,你們家的妾好沒規矩,若是在我家,定然要拖出去打板子呢。”安菁很適時的開口道,“哪有在客人跟前哭鬧不休的,更別說當著外人的面,這麼青天白日的就……咿——不檢點。”
直到這時,唐文淵才將注意力放在安菁身上,只是他甚少與安菁見面,一時之間竟想不起自家親眷中有哪個能和眼前的女子對上號,不禁疑惑的看向了唐夫人。
“這位是安大人府上的千金,今兒找上門來……”唐夫人頓了頓,冷冷的看了劉姨娘一眼,這才繼續說,“有您護著,三爺我管不了,也不敢管,如今他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還是請老爺您親自來管教吧。不是我對庶子不上心,可當初您說這劉氏懂規矩識大體,三爺由她養著定然不會有錯。如今看來……”
唐夫人那一聲聲冷笑刺得劉姨娘渾身不自在,也刺得安菁不由得暗暗搖頭。
這唐夫人啊,就是脾氣太硬了,基本上跟還珠裡那位皇后娘娘差不多,雖然站在有理的位置,可不如人家會哭會撒嬌會勾搭人,到頭來對的也變成錯的了。
“夫人何出此言?”唐文淵皺緊了眉頭,他這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妒心太重,他自問向來是一碗水端平,可夫人偏還將婉玉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可憐婉玉向來是個逆來順受的,也不知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夫人抓住了把柄。
“這話,老爺不妨問問劉氏,也免得我又落得個顛倒黑白的罪名。”唐夫人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仍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劉姨娘,以及站在劉姨娘身邊的自己的丈夫。
唐文淵不解的看向劉姨娘。
被安菁拿著大規矩教訓了半天,如今唐文淵一來,劉姨娘終於有了底氣,也終於拿到了話語權,忙開口道:“老爺,安小姐她不知怎麼了,突然就找上門來說咱們小海**與她,這,這怎麼可能呢?咱們小海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做下流無恥之事。老爺,您是最知道小海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專門找上門來拿自己的名聲做兒戲來汙衊你兒子?”安菁立刻飛快的反問,“那是你兒子,你當然覺得他好,難不成你還要罵他不好?”
聽到前一句話的時候,丁悅蘭差點一口氣沒撥出來直接憋在那裡。
喂,你不就是專門找上門來給我演示什麼叫演技的嗎,你這戲演得也太投入了吧?不過,腹誹歸腹誹,丁悅蘭卻也知道安菁盤算的不錯,在場的無論是她姨母還是劉姨娘,事後都不會將此事傳出去的。哪怕真的傳出去,照安菁的話說,也不過是在外面人來人往的街上被唐海語言調笑,雖說不太好聽,但與清白無損,越是鬧開了,劉姨娘和那唐海就越是洗不乾淨。誒,照這麼說來,她是不是該想辦法將此事傳出去呢?
還是算了,就算是與清白無損,可總歸是不好聽,那臭丫頭再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就衝她教訓了劉姨娘和唐海,也不能這麼坑她一把啊。況且……丁悅蘭看了一眼姨母,心裡暗暗嘆氣,畢竟那是安府的千金,若是鬧開了,姨夫不光名聲有損,怕是還要跟安家起衝突,到時鬧得就太大了,對姨母沒好處的。
聽說那姑娘就是安菁,唐文淵心裡有些納悶,因為先前的事情,夫人一向看安府,尤其是看安菁不順眼,沒少抱怨過,怎麼今天破天荒的跟安菁走到了一起?要是他沒看錯的話,方才剛進門的時候,夫人還抱著那安小姐在懷裡哄。
“唐伯伯,求您為菁兒做主啊。”安菁是越演越上癮了,不就是裝可憐麼,咱看誰裝過誰,“菁兒犯不著拿自己的名聲來汙衊一個不相干的人,對不對?”
拿帕子擦擦眼睛,頓時,原本哭紅了的眼眶再次流出來了眼淚,大眼睛輕輕一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