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過分了……”唐海垂著眼簾沒去看安菁的臉色,但他知道安菁的臉色指定不會好看。這個冒失的安府千金沒想到吧,只要他這麼說,她不論拿什麼話來指責他,他都可以咬定是她因為當時勸誡的話惱羞成怒而來找他麻煩的。
丁悅蘭那丫頭搬弄是非,無非也就是說他在家裡說安菁和唐山那小子舉止親密有私情罷了,那丫頭越是鬧下去,就越染越黑。
聽唐海這麼說,劉姨娘提著的心又落回去了一截,她還以為兒子要承認當日出言**了安菁呢,沒想到原來是這樣。隨即,她就興奮起來,忍不住開口道:“原來如此,定然是小海的話不中聽惹怒了安小姐,所以安小姐……”
安菁白了一眼過去:“所以我拼著自己的名聲不要,也要來無中生有汙衊你兒子?我說你一個姨娘,在主子跟前不說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總沒規沒距的鬧騰個什麼勁兒?虧得你不在我家,不然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婉玉,不得無禮。”再次被一個晚輩教訓自己的姨娘不規矩,唐文淵不得不開口了,“還是正事要緊。”同時,他也忍不住皺眉看了一眼安菁,都說安府的小姐被慣壞了,從來不懂得人情世故,一味的任性,果然不假,哪有在別人家這樣說話的。
喂喂喂,看什麼看,我就是教訓你的真愛怎麼了,我哪兒說錯了你來指出啊。安菁撇嘴,將視線放在了唐海身上,冷笑道:“三公子,你說我與大公子太親密,所以你看不下去,勸我自重一些?還說與男子出遊沒什麼,但如此親密就有些過分了?我說你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跟你哥出去玩的?當日我與你哥哥不過是在街上偶然遇見,然後說了兩句話罷了,這也叫舉止親密的話,那你跟我說的話比他還多呢,豈不是更親密?”
對此,唐海只是嘆氣,低著頭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得罪了安小姐,還請小姐息怒。”
“喲,好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安菁輕輕磨了磨牙,不是說宅鬥是女人的專利麼,你一個爺們瞎摻和什麼啊,“我那天是與我兩位哥哥,以及我的二嫂和榮景侯府的玉華姐姐一同出遊的,要不要請他們來說說我是如何與你哥哥舉止親密的?”
唐海一怔,他倒沒想到安菁當日不是一個人出門。
疾言厲色過後,安菁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讓那本就哭紅了的眼睛更加紅豔,拉著唐夫人的手垂淚哭訴起來:“伯母你瞧瞧,他裝的多像啊,他指定不知道我哥哥嫂子們其實在前面等我,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吧。要不是我當日太生氣了,又不好意思告訴哥哥他們,哥哥他們指定當場就會追上去教訓他一頓!也虧得他當日只是說話輕佻,隔得遠,哥哥他們聽不清楚,若是他敢動手動腳,今日也不用我來告狀了,我二哥自會讓他明白**女子是什麼下場!”
這話,唐夫人絕對相信。都說安府的公子們文武雙全,那可不是說每一個都文武雙全,而是大公子文采出眾,二公子武藝過人,兩位公子加在一起文武雙全,再加上一個向來手腕圓滑好友遍京城的三公子,若是唐海那天真的敢對安菁動手動腳,恐怕會是被抬回家的。
“你說什麼,**?我**你?”直到這時候,唐海才知道安菁究竟是來鬧什麼的,不禁瞪大了眼睛,真是活見鬼了,他哪有**過她,這根本就是汙衊。
安菁邊抹淚邊答道:“那天你把你哥哥氣走以後,跟我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自己忘了嗎?”
“我,我哪有說過什麼。”實在是**一事太過意外,唐海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可他想來想去,當日自己也只是與這丫頭說了幾句話罷了,怎麼會扯到**上去。
“你說我是糾纏你哥哥,讓我眼睛放亮一點,跟著他還不如跟著你,你敢說這不是你說的嗎?”安菁拿起了帕子開始擦淚——她怕不把臉遮起來會笑場啊。
唐海震驚了片刻後終於反應了過來,陰沉著臉低吼:“胡說八道,你這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汙衊!”
你汙衊人家的時候挺爽的吧,如今輪到自己身上,這滋味如何?安菁心下冷笑,嘴上卻是哽咽起來:“我知道我那天不該嘲笑你,不該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你那麼異想天開,確實很像是癩蛤蟆……這幾天來,我一想到你當時說‘一定會給我一點顏色瞧瞧’,我心裡就怕的不得了……”
唐夫人忙攬住安菁哄道:“不怕不怕,有伯母在呢,誰也不敢欺負你,他那是氣話而已,絕不會真的欺負你的,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這話看似在為唐海分解,只是一句話就認定了唐海當日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