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縱使他再如何剖白自己並無此意,可父親心中已經升起的防備豈是幾句話能打消掉的。
“怎麼,唐公子,你還想說什麼?”丁悅蘭輕蔑的看著唐海,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亂說話可是會丟人的。你不是已經嘗過胡亂說話的下場了麼?”
那下場就是被人用更大的謠言徹底教訓得灰頭土臉。
安菁聳肩,跟我比撒謊,你還差得遠呢。
“事實如此,還有何話可說?安小姐。旁人也就算了,這位夏小姐也可以算是你的姐妹了,你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於心何忍。”唐海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大有“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味道。
哎呦喂,你什麼時候這麼悲天憫人了。安菁忍不住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說道:“沒想到唐公子這麼心疼我雨荷妹妹,什麼時候上我家提親去?”
夏雨荷心中一驚,忍不住喚了一聲:“菁姐姐!”她心中也在疑惑,自己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為何會平白無故幫自己說話,難不成真是……她不由得往了一眼範洛。
只那一眼,她就有些怔忪了,因為她看到範洛嘴角含笑看著安菁,看得那般專注。
“放心放心。我就是開個玩笑,”安菁衝夏雨荷擺擺手,“你低估人家唐公子了,唐公子所圖非小,幫不上他的人,他可沒興趣。”
唐海咬牙:“安菁,你不要欺人太甚!先是夏小姐。再是我,你這是要將所有違你心意的人都欺壓一遍麼?”
“喲,我就不明白了,我跟我雨荷妹紙探討詩句,你莫名其妙的跳出來找我茬,還不許我反駁了?”安菁嘲諷一笑。“你該不會是說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得了吧你,我告訴你這首詩的不恰當之處。”
見安菁竟然要談詩,眾人不禁心下好笑,雖說你是揭穿了夏雨荷的小把戲,可你還真懂詩詞不成?
“秋風肅肅晨風颸。是吧?”安菁瞟了一眼莫名其妙在走神的夏雨荷,輕敲著桌面,慢條斯理的說,“寫詩不說觸景生情吧,至少也要應景成句不是麼,況且今天金小姐還特地說了是賞菊作詩。今天豔陽高照,天氣清爽,半點風都沒有,那疾風是哪裡來的?”
可不是麼,這頭一句的天氣跟你今天對不上啊。
“我們來的時候都半上午了,到了現在,有風也是午風了,這晨風又是怎麼回事?要說是提前在家裡想的——我說雨荷妹妹啊,我記得咱府裡好像沒菊花哦?”
一再被點名,夏雨荷終於回了神,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再說菊殘猶有傲霜枝,這金府中的各色菊花一派富麗堂皇之象,可以看得出是有人在精心照料的,尤其是為了今天,定然更是提前小心打理過。那麼,殘菊在哪兒?”
含苞的,怒放的,奼紫嫣紅,一盆盆菊花映著日光格外絢爛。
可偏偏,就是沒有枯枝殘葉。
“唐公子,可以請你為我解釋一下,她如何在風和日麗的中午,對著無數盛放的富貴菊花,看到的卻是清晨一片肅殺之象的寒風枯枝麼?我看你如此明白她的心意,一定是與她心有靈犀,定然知道她是如何看到的吧?”
說到這個,金秀紋心裡也有些不痛快了,她父親官位坐的穩,家中平和昌盛,賞菊自然是富貴菊,怎麼會有殘菊之象?這可不吉利呢。
唐海神色一僵,他如何也想不到安菁會拿這些說事。確實,從句意來看,眼前景象與那兩句詩是根本不相稱的。
“菁姐姐……”夏雨荷終於出聲了,啞著嗓子說道,“別再為難唐公子了,都是雨荷的錯……”
此言一出,顯然是承認了自己是盜用了他人的詩句。
含著淚抬頭看了眾人一眼,夏雨荷飛快的低下頭,繼續說道:“都是雨荷不懂事,給大家添麻煩了……雨荷讀書少,不會作詩,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場合。見大家都那般有才華,雨荷心生羨慕,偏又一句詩也做不出來,又沒有膽氣像菁姐姐那樣直言承認自己不會……方才菁姐姐在那裡自言自語,雨荷聽到後,便,便……”
“便據為己有了?”丁悅蘭忍不住諷刺了一句,“我看菁丫頭那麼要面子,可人家哪怕知道整首詩是怎麼寫的,卻都沒好意思拿出來直接當做是自己作的呢。方才說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承認?現在發現裝不下去了,才好意思說出來?剛才還說什麼再也不寫詩了,什麼再也不敢出來玩了,說的好像菁丫頭是在嫉妒你一樣。”到這個份上了還裝可憐,呸。
想到夏雨荷方才的表現,不少人都皺起了眉,因為他們聽完那些話之後,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