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花叢棄俗世眾友相送早成仙,橫批:天人共悲。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說當初龔建平案“曠世奇冤”只是他親朋們主觀判定的話,現在,那幅輓聯流露的觀點已為大多數人接受。
自發給他送行的球迷有五六百人,人們為他送上鮮花,灑下淚水。這一切都表明,人們對龔建平這個“黑哨”的情感不能用恨來表達了,人們開始寬容他的罪行、理解他的情感,甚至欽佩他當年敢於站出來的勇氣……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足壇亦然!
在2004年7月13日龔建平的遺體告別儀式上,龔建平當年的辯護律師王冰還在沉默。可隨後,他以一個律師的責任意識,不想再三緘其口了。面對記者,他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秘密——龔建平那封懺悔信是假的!
王冰說:“所謂的懺悔信是不存在的!我第一次會見龔建平時他就對我說,他根本沒有寫過什麼懺悔信,那封信是有人捏造、偽造出來的。龔建平已經招供了,關於贓款等情況都沒有隱瞞,所以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我相信他這句話。”
那麼,是誰捏造了這封懺悔信?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杭州的宋衛平知道!
第十一章?“渝沈之戰”的臺前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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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演員合作(1)
在做足球記者的生涯裡,經歷過無數次採訪,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但給我印象深刻的有兩件事,那就是兩次被人在體育場裡扯起巨幅標語辱罵:第一次是1998年在瀋陽市人民體育場,另一次是2005年在深圳的中超賽場上。
當時,瀋陽海獅隊的那場甲A賽事正準備開球,忽然南看臺扯出一幅二三十米長的標語,上寫:剷除“文字漢奸”郝××……敏感的攝影記者和攝像記者對著標語一陣猛拍時,值勤警察也行動起來,他們意識到這是侮辱人格的標語,及時喝令看臺上的人把它收了起來。
從這幅標語,足可看出我當年和瀋陽海獅俱樂部的緊張關係。
瀋陽海獅俱樂部老總章健是個生意人,在北京開過一家很有名的廣告公司,公司因為代理當年金盃的廣告而生意興隆。記得1995年初我採訪當時金盃的高管蘇強時,他隱約透露要搞一支足球隊。後來,我從他那裡瞭解到,他們正和瀋陽市體育局密切接觸,要接手瀋陽足球隊。
蘇強那時很年輕,但他已是金融投資領域裡的奇才。我記得那時他穿一件白色襯衣,而襯衣袖口處繡著“蘇強”二字。這一細節足見他的生活品質,而這種生活品質又來自於他拼搏出來的社會地位。
章健和蘇強是朋友,所以蘇強要請章健經營瀋陽足球的訊息,我第一個在遼瀋媒體披露出來。
記得章健在瀋陽海獅俱樂部成立的新聞釋出會上,以他良好的口才和思辨能力,給遼瀋媒體留下了良好印象。但在接下來他做海獅俱樂部總經理時,他的自負、剛愎自用以及偏執都暴露了出來。在他眼裡,媒體不能說他的球隊任何一個“不”字;可在媒體看來,瀋陽隊不是他的,而是瀋陽人民的,客觀報道是對球隊的最大關愛。
矛盾產生了。我的幾篇稿子得罪了他。章健開始行動了。
除了在賽場張貼辱罵我的標語,他還上演了一幕震驚足壇的“驅記事件”。
1999年4月29日,瀋陽海獅主場對青島海牛的比賽在瀋陽市人民體育場舉行。當時,我在辦公室裡忽然接到王宏的電話。
他說:“出事了!我被章健攆出來了。”
“為什麼攆你?”
“他說我們《遼瀋晚報》總批評他們球隊,他們不歡迎我們採訪。”
“你有采訪證,你馬上進去,警察不會攆你。如果章健再驅逐你,你就和他幹,打得越兇越好,哪怕頭破血流……”
我的想法是,既然章健如此無理,我們只能把事情鬧大。但隨後我又一想,如果王宏再闖進去,他沒有與章健發生激烈衝突,並能順利觀看比賽的話,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馬上給他電話:“你別進去了!馬上回報社,我們不採訪了!你只有回來,才造成了他驅逐你這一事實的存在。你回來吧,我們商量怎麼報道這一事件。”
事情就這樣被我鼓搗大了。
第二天,《遼瀋晚報》用兩個篇幅報道了“驅記”事件。其中,除了王宏描述驅記經過外,我們還邀請了一些法律專家解讀這一事件,同時,遼寧省體育記協嚴正抗議書也刊登了出來。
《遼瀋晚報》還要求章健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