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你運氣真好。”冷清秋幽幽地說了一句。
運氣好?童真真想到自己麻煩不斷,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不由苦笑了一下,“冷小姐,我有什麼運氣好的?”
冷清秋注視著平靜的水面,發了一會呆才說,“你可以擁有君師兄啊,這是多幸福的事。很多女人都會羨慕你的。”
童真真想到與君冷澈之前相處的不安生和遭到的磨難,輕哼一下,“事情有時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我是經過了修煉,才小有成就。冷小姐,你喜歡澈澈,是嗎?”
“呃?”冷清秋有點意外,童真真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但是看對方的眼中只有詢問的意味,沒有惱怒。在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注視下,冷清秋像被催眠一樣點了點頭,“他那麼優秀,有幾個女的會不注意呢?”
“他很冷啊。”童真真很欣賞冷清秋的直接,就想問多點,找出君冷澈除了長相和能力外,憑什麼可以吸引到別的女人。想當初,自己可是很不鳥他的。
冷清秋有點奇怪地看著她,“這才有挑戰性。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多好啊。”
哇塞,原來是因為有難度,所以引得不少女的爭先恐後的,真是找虐啊。童真真搖搖頭,“你的想法很奇怪。我覺得兩廂情願比較好。多甜蜜啊。”
一陣冷風吹來,把童真真凍得抖了一下,脫口而出,“這裡太冷了,到我屋裡坐會?”
冷清秋愣了一下,發現對方很奇怪,按理知道自己對她丈夫有意,卻不生氣,還請自己去屋裡坐,這是要做什麼。但是對方的神情卻是很真摯。
“走吧,走吧。”童真真上前就拉冷清秋。
一向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冷清秋卻沒有反感,乖乖地跟她走了。
到了屋裡,童真真去溫了兩杯牛奶,請冷清秋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隨意地聊了起來,不想,卻很投機。
兩個人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人和人之前的緣分很奇怪,有些人終其一生只能是泛泛之交,有些人不過相遇幾次,就可以成為知己好友。
冷清秋一直坐到了十一點多才回去。
等冷清秋走後,童真真又等了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就先去洗澡,然後睡覺了。
習慣了和君冷澈相擁而睡,她一個人輾轉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醒來時,童真真發現自己仍是一個人睡在床上,君冷澈去哪了?
她撥打了他的手機,竟是關機,心裡就有點發慌。
穿好衣服後,她看到了桌子上的車鑰匙,下面壓了一張紙條,“丫頭,我有事離開一下g市。三天後回。”
這傢伙光寫張紙條,也不當面和自己說一聲,真是過分!童真真隱隱地有了不滿。
她一個人洗漱,吃早餐,把鑰匙揣在大衣口袋裡。本來想找茱麗的,後來一聽接電話的是厲明,聲音裡帶有一絲疲倦,她趕緊說“沒事”,掛了電話。做電燈泡可不是她的風格。
找誰玩呢?童真真想了一下,就想到了昨夜相談甚歡的冷清秋。
對了,就找她吧,不如帶她去吃一下g市的美食,童真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向冷清秋住的廂房走去。
“清秋,起來了嗎?”童真真敲了很久她的屋門,都沒有人回答。
“弟妹,冷小姐有事離開g市幾天喔。”嚴天洛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童真真看著站在陽光下的嚴天洛,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用目光仔細掃描後,突然發現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帶有柔和的淡黃色,不由奇怪地問,“太子爺,你今天戴美瞳了?”
嚴天洛神色一愣,輕撫了一下眼睛,“呵,昨夜睡晚了。聽你敲冷醫師的房門。我不是睡在東廂房嘛,頭昏昏地過來,忘記帶了。”
那就是說這才是嚴天洛真正的瞳孔顏色?他是眼睛有病呢?還是……童真真的眼珠滴溜溜轉動,靈活生動。
“這下,要怎麼辦呢?這個秘密被你知道了。”嚴天洛出其不意地走前幾步,低下頭審視童真真,臉色森森。
童真真嚇了一跳,猛得向後退了幾步,淺色的瞳孔不帶感情,看起來更像冰,讓人寒從心起,趕緊撇清,“什麼秘密?我不知道。”
“撲哧”原本一臉的陰沉突如暴雨後穿破雲層的陽光展露出燦爛光芒,嚴天洛臉上掛上了捉弄人後的得意之笑。他紳士地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賞面一起用早餐。”
“我早吃過了。”童真真推託了一下,帶有有點被捉弄後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