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卻換來他俯身而來的吻和擁抱。
在溫水中,兩具貼合在一起的身體,變得滾燙起來。
她抗拒地想向後退住,卻無法掙開他的束縛。
他一隻手託著她的後頸,不讓她的唇挪開,另一隻手則貼緊她的纖腰,將她推向自己。
她“嗚嗚”地發出抗拒聲,最後,不得不用力掐他。
好不容易,她的唇擺脫了束縛。
“君冷澈,我不願意。你要逼我嗎?!”她冷冷地說,像看仇人一樣,盯著他。
他的理智在她冰冷而仇恨的視線中清醒過來。
“對不起。”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三次了。這一天,他說這三個字的次數幾乎要抵上這些年來的總和了。
看到他冷靜下來了,她“譁”地從浴缸裡站了起來。
她跨出浴缸,扯過浴巾,擦去身上的水珠,換上睡衣,走了出去。彷彿他不存在一樣。
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擦乾身體後,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站在鏡子前,發現自己的眼中充滿了狂熱和渴望。
為什麼一接近她,就會失去理智,就像要擁有她呢?這一切的發生,都超出了他的掌控。真是情到深處不自己嗎?
小丫頭,你真是我今生的剋星。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上面還殘留著她的芳香。
不過,他也明白,這個小丫頭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儘管如此,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挑戰,是他最不懼怕的事。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蓋著薄被,揹著身子,窩在床的一角。
他掀開被子,準備上床。
“你……怎麼不穿底褲?”當他貼近她的背時,她愕然地轉過身來,驚呼道。
“裸睡,怎麼了?”他挑了挑眉。
“那你離我遠點。”她撐開手,想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親密的肌膚相親,讓她心慌。
“不行。”他長臂一伸,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摟入懷中。
她張口就想咬他。
不想,他輕輕捏住她的小下巴,破壞了她的進攻,“真是一個野性難馴的小丫頭。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真的?”她發現自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
他玩味地看著她,突然起了戲弄她的心思,“如果你乖乖地躺著不動的話。”
這個混蛋,她感到了他眼中的邪氣,只能白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越是想睡著,越是睡不著。尤其是和他睡在一起,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不時地觸到自己的臉,癢癢的。
當她睜開眼時,就發現他在看自己。那眼神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
這個發現,讓她心慌地又閉上了眼,還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
笑,笑,笑。這個壞蛋,是不是故意的?她生氣地猛得睜開了眼,看到了笑得眉眼彎彎的他,看到了他右臉頰的小酒窩。
真……真好看。她的心,像被一拳打中,有一瞬間,似乎都停止了跳動。
她就傻傻地看著他笑。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翻身去接電話。
她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失態。不由在心裡反省起來。怎麼就被他的皮相給迷惑了呢?太沒有定力了。
“什麼?鄭為民不是值班嗎?”他大聲地質問電話那頭的人,失了平時的沉穩。
她不由豎起耳朵,對方的聲音也很大。
“鄭醫生正在做手術,那位林姓的女病人,病情是突然惡化的。所以……”
“快去準備手術,我這就過來!”他匆匆地掛上電話,起床穿戴起來。
林姓女病人?
“是林木謹嗎?”她翻身坐起來,問。
“是。”穿好了的他,走過來,親在她的額間,“你先睡,我做完手術就回來。”
說完後,他一陣風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她的心頭湧起一股酸澀。他真的很在意林木謹,不僅在婚禮上為她丟下了自己,就是在這個洞房夜,也同樣丟下了自己。
什麼最愛?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儘管她知道自己不能對他動心,可是還是忍不住會難過。
是不是因為自己肚裡的孩子?她突然想到在婚禮現場上,他的前妻秦之雪問的話。於是,她就一廂情願地認定了這個答案。
君冷澈,你這個混蛋,我一定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