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轉機。
那個人出現了,交清了媽媽的住院費,還送了一家小花店給她們。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年紀不大的童真真,從媽媽被外公家拒絕一事上學到了這一個真理。當時,她有問過那個人,交換的代價是什麼。
那個人的回答就是“報復君家。”
其實在那種走投無路的時候,就算那個人要童真真的命,她都會同意的,更何況是報復讓自己和媽媽陷入如此悲慘境地的君家呢?
在童真真看來是君家和沒有個信義,貪圖權勢的父親害了自己和媽媽。
那個破壞父母的小三就是君家的長媳方青。方青在君家長子因公殉職後,一直未嫁,就像君家的女兒。所以當方青介入自己父母婚姻時,君家竟然不顧道德,全力支援。
所以那個人的要求對童真真而言,就是求之不得。
媽媽跳海後,童真真打通了那個人留下的緊急聯絡電話,決定要回國報仇。與君冷澈春風一度的那一夜也是那個人的手筆。
雖然童真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恨君家,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她懂。
君家,不用那個人提醒,童真真也知道不是一個什麼友善之地,自己就算成為了君冷澈的妻子,並不意味著就能被君家的人接受。
不過,童真真不是一個輕易會打退堂鼓的人。戰鬥開始了,就不能喊停!
童真真輕輕下了床,走到洗手間,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想到了肚子裡胎兒,心裡一軟。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既然上天送了天使下來,那麼自己就會好好地對待。
接下來的時光,過得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童真真晚上很早就睡著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君冷澈來過。
經過了長時間的手術,略顯疲倦的君冷澈,坐在她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感受著兩人相處時難得的寧靜和溫馨……
第二天下午,童真真在醫院小花園裡散完步,回病房。
一開啟門,童真真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背影,站在窗前。
不用男子轉身,童真真都認得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童清。
童真真眼中的光芒一寸寸地收縮,如同被急速冷凍起來,“童大校,你來幹什麼?”
自從與媽媽離婚後,童清的官運亨通,早就從小小的中尉變成了大校。因此童真真一直認為他就是一個想攀高枝的無恥這徒,為此也認定當初父親與媽媽的相識,也是別有居心。
童清轉過身來,五十多歲的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保養得像四十多的人。
看到了父親優渥的外表,童真真像一座冰雕,渾身往外冒著冷氣,像極了女版的君冷澈,不容人輕易接近。
多年不見,童清的眼眶有點溼潤,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真真,這些年,你還好嗎?”
“廢話少說。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你都做什麼去了?!”對於父親的絕情,童真真耿耿於懷。離婚後,她就沒有和父親有過交往。
童清神色黯然地垂下了頭,喃喃道,“對不起。”
對不起?多麼輕飄飄地三個字?他應該以死抵命!童真真咬緊銀牙,擠出一句話,“不必!”
“真真,我對不起你們。”童清悵然地抬起頭。
“夠了!”童真真吼了起來,“姓童的,你有什麼屁話,要放快放!”
童清愕然地望著像仇人一樣怒視自己的女兒,嘴唇顫抖,最後長嘆一聲,“真真,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要和君冷澈結婚,想報復我嗎?”
正題來了!父親的出現,擺明了是做君家的說客來的。不過,能讓這個偽君子為難,倒也是不錯的一件事。
“童大校,你也太高抬自己了。在我心裡,你就是一個死人。報復你?我有病嗎?是君冷澈,死纏著不放。真是跟他媽一路貨!”童真真斜睨童清,滿臉的鄙夷。
童清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心疼了?多年不見,你倒成了一隻護主的狗了?那我倒要見識一下,君家的人有什麼本事把你變成他們家的狗!”童真真的話越發犀利起來。
“你!”童清赫然變色,瞪起了眼。
“不好意思,我真相了。”童真真聳聳肩,“真不知道,媽媽生前,怎麼就看上你了。明明是披著人皮的一隻狗!”
一陣風來,童清衝到了童真真面前。
二十六。探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