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還沒來得及細看暗器是什麼,是誰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就被人從龍天禹的身後給拉了過去。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鑽入鼻中,清冽寧神。童真真一下子就想到了君冷澈。
“龍少,這裡是醫院。我的妻子需要休息。請帶上你夫人,走吧!”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驗證了童真真的猜想。
童真真扭頭一看,君冷澈還沒有脫下藍色的手術服。
君冷澈感應到她的目光時,眼神迅速地波動了一下。
龍天禹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他轉身,走了過來。
君冷澈伸手將童真真拉到身後,像座城牆擋在他的面前,“龍少,莫非你想搶軍嫂?”
“軍嫂?!”龍天禹不由一愣,“君冷澈,你不要虛張聲勢。就算真兒有了你的骨肉,也不會嫁給你的!”
“那你失算了。證都領了。”君冷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快走。別搞得堂堂龍少被保安趕出去。”
本來面色灰敗的米雪兒聽了君冷澈的話,面色一亮,像暗淡的燭光突然爆起了火花,她脫口而問,“什麼時候辦婚禮?”
“怎麼,龍夫人欺負完我的夫人,急著想送禮賠償嗎?”君冷澈不假以顏色,直言相諷。
米雪兒訕訕一笑,但神情卻輕鬆下來。
龍天禹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軍婚怎麼樣?也可以離婚。真兒,你難道自願嫁給這個整日冷冰冰,不憐惜你的人嗎?”
君冷澈也不說話,側讓一步,扭頭問道,“小丫頭,你說呢?”
童真真成為了關注的焦點。
米雪兒和龍天禹這組男女混雙,逼得童真真只能配合。她點點頭,“龍天禹,你不要來煩我了。我已經嫁給君冷澈了。”
在說到“嫁”這個字,童真真的臉紅了一下。雖說結婚算是自己謀劃中的意外所得,可是提到嫁人,她還是會不好意思。
而且,童真真覺得有了軍嫂的身份,就可以斷了龍天禹的雜念,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且,她發現剛才君冷澈是以一支筆就打落米雪兒的刀,功夫了得。以他的性格和能力,應該不會坐視別人欺負他的妻子的。
她能否認嗎?
特別是看到龍天禹臉上一層層泛開的震驚和眼底翻騰的失望,讓童真真有了一點雪恥的快感。四年前,自己可是要痛苦得多。
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
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這時,阿強接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焦急地說,“龍少,醫院門口聚集了一些記者,我們趕快從後門走吧。車子停在那裡等我們了。”
“走。”龍天禹收起所有的表情,恢復了冷硬,深深地看了一眼童真真,霸氣地說,“我不會放棄的!你一定是我的!”
“做夢!”君冷澈擋住他的視線,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
阿強率先開啟房門,驅趕那些守在門口,想看熱鬧的人。
然後,龍天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天禹,你等等我。”米雪兒踩著高跟鞋,急急地追上。
奇葩的是,米雪兒經過童真真身邊時,還能高傲地抬起下巴,“別得意!我會找你算賬的!”
“不敢在連死都不怕的龍夫人面前得意。”童真真拱手相送。
米雪兒想到剛才自己的自殺未遂,臉上一紅,“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沒看過癮的觀眾,有一些還探頭探腦的,想窺視。
君冷澈去關房門,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匆匆離去,有種熟悉感。是誰呢?
“君冷澈,我……肚子……有點痛。”他聽到了童真真繼續的痛呼聲,轉頭看到她捂住肚子,蹲了下來。
君冷澈急忙跑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他按下床頭的對講機,“快找馮主任來,我太太不舒服。”
童真真蜷在床上,雙手緊貼腹部,心裡七上八下的,閉緊了眼,祈禱孩子千萬不要有事。”
君冷澈坐在了床邊,不由也緊張起來,前三個月是胎兒最不穩定的時候。
短短几分種,漫長得,讓人抓狂。
老天總算是眷顧了一回童真真。
急忙趕來的馮主任,做了一番全面的檢查後,宣佈胎兒沒事。
不過馮主任再三叮囑童真真,要好好休息,不要做大幅度運動或是情緒大起大落,這樣都會影響胎兒的。馮主任特別指出,童真真的胎是胎盤前置,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