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雪亮的眼神始終凝視著這地上流出的紅雨。黑白不代表落後,謝幕最佳化了真實、強大的生命力,喚醒那沉睡幾千年的巨龍。
安逸不敢否認自己是容易衝動的,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魔鬼為什麼偏要糟蹋這塊潔淨的土地,天使在哪?
藏在何處?
上帝為什麼不放幾個天使下來?
僅有的幾個怎能和那些眾多的魔鬼鬥爭,因他們已死了,他們還眷戀家園、眷戀紅塵、眷戀種種。。。。。。最終還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在那裡他們明白:懦弱解決不來了問題。所以在這裡他們甦醒了,徹底甦醒了,緊緊地綁在一起。他們的足跡已證明了這些,天使再堅強還是倒下了,做出了最後的掙扎,還是帶著夢想回到天堂,以換取更強大的力量驅逐魔鬼。
安逸緩緩站起來,推開窗,一絲涼氣進來,緩解一下沉重的心情:“你是不是有種當和平兵的思想?”
有!白建有些沙啞。
當兵前覺得不自由,從來沒有想過要打仗,看來我們的思想方面還是不夠合格。
是吧!
看見那些侵略者蚊子樣亂咬亂撞,拍死他們,讓他們永遠離開這個地方。
安逸,沒這麼狠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能對魔鬼仁慈。
說的也是。你說他們幾個在幹嗎?
應該和我們一樣吧!要不就是學習,這是今天的新科目。我想他們幾個會看的,說不定都成了淚人了。你繼續看吧,我到隔壁看看。
槍膛(5)
靜靜的走廊:沒有人影。安逸頃刻間感到一種孤獨,認識這麼多人,找不到一個可以敞開心扉傾訴的物件。朋友,安逸從來沒有奢求過;對於自己的戰友,他們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精神上的匱乏,極易產生一種悲觀、失望。
開門的是韓雨。安班長。韓雨用驚訝的眼光說:“請進。”也難怪,安逸基本上是不串門的。
程文武雖然在電腦前,卻沒有看電影,而是在研究剛訓練完的車輛引數。他那種認真的勁讓安逸猶豫一下,還是不想打擾。
安逸本身藏不住東西,湊到程文武身邊坐下來。
你來了,稀客啊!程文武驚喜地說:“韓雨上茶。”很快韓雨將一杯泡好的茶放到安逸面前。安逸端起來看了看說:“這裡的天氣就是怪。韓雨,你說這杯子下面有個洞會怎麼樣?”
水會流出來。
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對於這杯水來說已經沒有了,不過換個不就可以解決問題嗎?你看啊,水流的時候我用手堵上不就行了嗎?
可那是開水。
流出來的就不是開水。我讓它流在玻璃上,再收集回去溫度就降低了。
也許不能喝了。
你說還是不是一杯水?渴了就能喝,不渴誰也不會喝的,眼不見為淨。。。。。。程文武側頭打斷安逸的話說:“下雨天你沒事吧?來一次還這麼多的問題,都還挺深奧的,是不是受刺激了?”安逸強忍著內心的空寂,笑了笑:“有沒有看今天的政治課?”
看了。程文武輕聲回答:“吃完飯就看了,這是集訓養成的習慣。”
有何感想?
我?都這樣了,感想談不上,先進的思想沒有,不過幹好自己的事倒是真的。
安逸很快就離開了,他想起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含笑推開窗戶凝視半天說;這天怎麼回事,一直“哭”個不停。她見田雅兩人還在看電腦裡面的東西:“怎麼你們還沒看完啊?”張潔抬頭問:“你剛才說誰哭個不停?”含笑說:“我是說外面的雨哭個不停。”
這很好,不但能休息,還能降溫。
體力是休息了,可腦袋卻要裝這麼多內容,是不是太形式主義了?學習也好,繼承也好,總得結合實際吧?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田雅道。
那我們今天干什麼?
聽通知吧!
張潔說:“你們說:要是真的打仗會是什麼樣的?”
田雅說:“應該是電影裡那樣吧!炮火連天,鮮血四溢。”
含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有些空洞。思索了一會,不由得想起曾經看到過的畫面,心裡一陣驚悸。有些不明白:朗朗青天,一片生機溫暖的世界,和和美美的家庭團聚一起說說笑笑,會有什麼事發生呢?人活一世求的是什麼:生存?發展?含笑一臉的嚴肅,始終不明白爸爸一生求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