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地記在小本上,準備中午的時候找談笑問問。
晚上回到家裡,睡覺的時候,談笑又拿出帽子來端詳。這是在一家禮品店裡找到的。她看見的時候,這頂帽子是戴在一個碩大的布絨猴的腦袋上。現在那猴子就趴在臥室的小櫃子上,擠眉弄眼地看著她。
談笑蹦下床,擰著猴子轉向牆壁,這才安心地回到床上。
綠色的線帽,還有幾條稀疏的黃色圓圈,戴在猴子的腦袋上,線帽被撐開來,那幾條黃紅圈都稀稀落落的,看不太清了。談笑遠遠地比了比猴子的腦袋,陸楓也是個大腦袋,估計和猴子差不多,戴上的效果嘛……
談笑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
正笑著,電話響起來,開啟一看,是陸楓的。哼!他還有膽兒打電話!
“你還來電話幹嗎?”談笑開口語氣很衝,“不是要和我離婚嗎?”
陸楓聽談笑這麼一說,懸著的心撲通一下算是落了地。能這樣說,就說明沒事兒!有事兒不是這口氣。陸楓模擬了那麼多天,又試探了一個假期,談笑的各種反應基本都沒逃脫他的沙盤。目前她這種嗔怪的口氣,應該預示著前景比較樂觀。
嘿嘿一笑,陸楓本能地用最憨厚的口氣說:“你看到了?”
“看到了,寫得不錯呢,主是有幾個錯別字,還有就是文法有些不通,前後邏輯混亂,意思重複,中心不明確——不過意思倒是表露出來了。好歹算你個意思表示真實!”談笑陰陽怪氣地說。少了平時的客觀冷靜,多了幾分潑皮無賴,陸楓倒還受用。
陸楓摸摸鼻子,好象談笑就站在他面前,“你看你說得,跟我小學語文老師似的。”
談笑冷笑兩聲,轉了轉手裡的帽子,突然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意思表示真實,同時又有受本意思表示拘束的意思,那就是一個offer,要約了。看來你已經對離婚這件事沒任何異議,就等我同意了?那我是現在口頭回復你,還是書面留證?”
啊?”陸楓愣住了,不會吧,一關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聰明勁兒,急著說,“不行。你不是說合同法不管人身那個什麼的事兒嗎?什麼約不約的,咱倆的事兒跟法律沒關係!”想想似乎自己有些急切,他又說,“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