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奇心還挺強,就會磨磨唧唧的圍著貓貓轉,這個時候就該貓貓抓狂了。
陸楓就是最後那種小狗,談笑從不覺得自己像貓。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對婚姻的恐懼已經和對男性的恐懼同一了,所以張牙舞爪甚至弄出這麼個條件——嚇唬別人給自己壯膽——並不意外。或者,她一直如此張牙舞爪。嚇唬別人也嚇唬自己?
看穿了談笑,陸楓覺得有些可笑,基於人類最基本的邪惡因子,陸楓並沒有上來就拒絕談笑,而是答應回家考慮一下。
所以,當時談笑的臉就白的有點嚇人了,然後就是紅的嚇人。當然,作為一個裝腔作勢的高手,談笑還沒那麼容易被人撕下偽裝。陸楓想著談笑瞬間千變萬化的表情,越想越好笑。從抽屜裡翻出介紹人提供的照片,看著裡面美得像畫皮的女人,再看看手裡的名片,忍不住哈哈大笑。
陸楓的夢想是像自己的偶像——隆美爾或巴頓那樣,做一個職業軍人。這個夢想在少年時像把烈火把他燒得五內俱焚,躁動不安,直接決定了他參軍上軍校的一切舉動。而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和真正部隊生活的捶打,現在的他已經變成老君爐裡的臭石頭——習慣了理想之火的焚燒,卻不那麼在意它們了。而那些關於愛情妻子的描述,在陸楓看來也是痴人說夢,遠看很美,近看一般!
這個思想基礎,在否定“愛情必須論“這一點上與談笑的具有某種程度的契合。所以,陸楓也開始不自覺的循著談笑的思路考慮問題。兩個負責任的人純粹的搭夥過日子——這個建議的可行性比山崩地裂的誓言似乎更可靠。基於夫妻義務,兩人互相配合互相支援,應付社會輿論和外界壓力,同時還能全力以赴幹事業。這有什麼不好嗎?
陸楓反問自己,但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想了好久,他才記得,談笑——作為一個女人,這麼理性,是不是有點反常?
家庭不幸,不相信感情(雖然感情的確子虛烏有,但是女人嘛,離不了那玩意兒。)?身世坎坷,看透世情?情路艱難,破罐子破摔?
陸楓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他可不想當女人衝動下的犧牲品。
得好好談談!
除了談笑提議的動機,陸楓認為還有第二個很重要的問題——離婚。
雖然談笑說不會打擾他的工作,但是他還得考慮女人可能會腦袋一熱愛上別人,然後毀天滅地的離婚重來。
這個問題很嚴重。
陸楓當然記得在軍校的時候,別人是怎麼議論教物理的陳教授。他的教學水平很高,同時研究能力也很強,就是總提不上去。因為人們私底下啊說到他時,總是說:“哦,老陳啊!他不是離過婚嗎?”雖然陳教授早就離婚了,甚至也重新建立了家庭。但是離婚的存在就意味著無論這個男人多麼能幹、多麼強大,這世上總有一個“女人”是他“搞不定”的。繼而,推理就會霸道的變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做什麼都有缺陷!
至少,陸楓是這麼推理的。
他認為,離婚是一個男人組織能力欠缺的表現。像巴頓隆美爾這些出類拔萃的人物都是後院穩定、家庭安寧的表率。一個男人不僅應該經營事業,至少在“社會基本單位”這個問題上也不能讓人有微詞。
陸楓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再見一次,而且應該談談離婚的問題。
總而言之,如果不考慮感情問題,談笑的提議很有創意,也很現實,很符合他目前的需要。自己不妨一試。
陸楓靠在床頭,第二次見面的決定在腦海中初步形成,然後就開始打量著手裡的照片發呆。雖然是藝術照,不過還比較像本人。陸楓又想起初見面的感覺,談笑身上那股憂鬱是從哪裡來的?看年紀似乎不大,為什麼竟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呢?陸楓越想越覺得談笑不過是把玩具槍,根本沒那麼可怕的!
想起自己竟然被逼的幾次差點失態,陸楓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陸媽媽聽到笑聲,匆忙跑上樓聽牆根兒。可是陸楓又不笑了。等了一會兒又笑了,心裡有些擔心。不知道兒子犯什麼神經?這時,樓下的老子叫開了:“什麼味兒啊?什麼味兒啊!”
壞了,糊鍋了!陸媽媽靈機一動,掉頭跑下樓,弄好飯菜,顧不得老公,第一時間衝上來,推門叫兒子吃飯。陸楓猝不及防,手裡拿著談笑的照片被老媽逮著正著!
陸媽媽一目瞭然,兒子這是上心了。想到這裡,陸媽媽心裡一喜,總算有他看得上的!但是表面上還是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行啦,行啦,還不知道人家待見不待見咱們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