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微瞌上眸子。
眼前似乎又閃出了二十年前那張淺笑嫵媚的臉,丁刃的臉上閃過無限的勉懷之情。
留戀,你的味道!(2)
“我早該想到了,野火她與你那麼像。或許是我自己不願承認,其實主院他早就看出來,只是不點破罷了。鴻羽師姐,你是不是在笑我自欺欺人!”
自嘲地笑笑,丁刃將所剩不多的酒葫蘆送到唇邊,仰臉痛飲。
辛辣的酒烈劃過喉嚨,只把鼻子和眼睛都嗆疼了。
抹一把閃著水色的眼睛,丁刃輕笑出聲。
“鴻羽師姐,你是不是又在笑我傻,其實,我只是怕忘記你的味道,
那個時候,我總是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喝這個酒,
現在我才明白,酒真是個好東西,有朋友的時候,它可以助興,孤單的時候,
它就是一個溫暖你心的好朋友……”
仰臉,丁刃只把酒葫蘆的酒全部一飲而盡。
手指輕輕婆娑著手中的酒葫蘆,他再次勾起唇角。
“這不是你送我的那隻酒葫蘆,那隻破掉了,
現在這個是野火送給我的,那個丫頭,倒和我還算投緣。
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心思也是細膩,在刀術上的悟性一點也不比你差,
她穿起男裝的樣子,和你那時好像,
不過她的脾氣不像你,躁得像火一樣,倒和當年的我有點像。
我想,大概是像她的父親吧,說起來,師姐都沒有告訴過我,那人是誰呢……”
此時的丁刃,臉上已經有了七分酒色。
九天書院裡的人,無一不以為丁刃現在是個十的酒鬼,事實上,並沒有人知道,他從來都不會喝醉。
他總是帶著那個葫蘆,只是想要把那個回憶帶在身邊。
他時常小小地飲上一口,嘗一嘗那酒液的辛辣,也不過,只是想要憶起某人的味道。
二十年過去,他始終靠著那酒葫蘆、那酒,執著地抓著回憶,緊緊地不肯放。
葫蘆裡再也沒有一滴酒液的時候,丁刃撐著樹幹站直了身子。
“鴻羽師姐,我要走了,這一次,我不能幫他,但願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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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總是短暫!
這天黃昏,炫夜和野火正在廳中對著炫夜坐的滿桌佳餚,吃得盡興,廳外突然就傳來了陰沉的腳步聲。
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炫夜筷子上夾著的一塊野兔肉,重新落入了盤中。
挺直身子,他迅速從椅子上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廳門。
這時,野火也感覺到了什麼,本能地抬起臉來。
人影一閃,卻是文血從廳外緩緩走了進來。
“師傅!”
炫夜忙著就向他迎了上來。
“恩!”
文血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掠過桌上的飯菜和嘴裡還在嚼著一塊兔肉的野火,臉上陰晴不定。
“主人,你回來了!”
對於文血,野火遠沒有炫夜那般的恐懼和恭敬。
“去給我取些酒來!”
文血抓起身邊架子上的空酒壺,送到野火面前。
野火不疑有他,接過酒壺,轉身出了廳門,順著石廊到後面倉房去了。
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文血這才側臉看向炫夜。
“你們二個,是怎麼回事?!”
炫夜不由地垂下了臉。
“師傅,我……”
“我看得出來,你們有了苟且之事,對不對?!”
文血的血紅色眸子裡有寒光閃過。
炫夜抿了抿唇,這才開口道。
“師傅明察秋毫,徒兒確實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但是,師傅放心,徒兒絕不是對她動心,徒兒只是假裝對她動情。
師傅您不是說過嗎,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讓她痛苦到生不如死。
徒兒以為,等到她離開不我的時候,再把一切真正告訴她,是報復的最好方法!”
文血微怔,片刻就大笑出聲,抬起手臂,他的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炫夜的肩頭。
“好!這才是我文血的徒弟!放心吧,我不會殺她,等到她辦完我想要她辦的事,我就會散去她體內的鴆靈,到時候,你就把你想要說的話全部說給她聽!”
“多謝師傅!”
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