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帳子償,母欠女還,很公平!
她是你的仇人,仇人!
炫夜在心中大叫道。
“野火,如果要怪,就怪你有一個那樣陰狠毒辣的娘吧!”
恨恨地低語一句,炫夜猛地轉身,衝出了木門。
門外,中年男子靜靜地倚著石牆站著,手中把玩著一隻空了的金酒杯。
看到師傅,炫夜不由地心臟縮起。
撫摸,指間溫存!(4)
看到炫夜出來,中年男子的表情倒是沒有多久變化,他只是懶洋洋地伸過手掌,將那隻空了的金盃子送到他的面前。
“去,捉兩隻九香蟲來泡酒!尋常女子只要一隻便會變成蕩婦,她用兩隻,足夠了吧。”
中年男子的語氣,卻似是在詢問。
“回師傅的話,夠了!”
炫夜垂著臉答道。
“那還不快去!”
中年男子丟下五個字,轉身走到前面去了。
眼角餘光掃一眼身後的木門,炫夜捏著杯子走向了出口。
九香蟲,不過就是一種小甲蟲而已,生在他處不過也就是一味普通的中藥。
偏偏這文血川的九香蟲,卻是非同一般。
只需浸在酒中,讓酒沾了它的香氣,便可將美酒化成強力春藥。
一般男女,只要泡過一隻九香蟲的半杯酒便會失了心性,不能運功,不能作法,只思淫樂。
如果用兩隻的話,那對於野火,無疑意味著一場災難。
這種蟲子,在文血川並不多見。
但是,炫夜熟悉它們的習性,甚至知道它們的老巢。
對於炫夜來說,抓它們易如反常,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幾次失手。
手中的金盃不知何時已經裹了一層溼氣,不是夜霧,卻是他的汗水。
不知何時,夜色已經漸漸來臨。
炫夜抬起臉看了看天色,一對長眉越發皺得緊了。
抓兩隻九香蟲而已,他竟然用了快要半天的時間嗎?!
眼看著兩隻蟲子結隊從身側飛近,他猛地探出了手掌,兩隻小蟲子直接被他捏在了指間。
轉過身,炫夜急掠向了他居住的洞穴。
很快,他就捧著浸好的酒來到了師傅的門前。
不等他敲門,門內已經傳來了師傅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
那聲音裡有幾分不耐煩,顯然是已經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了。
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炫夜推門走了進去。
中年男子佇立在床前,床上的野火依舊昏睡。
撫摸,指間溫存!(5)
“酒已經泡好!”
一邊說著,炫夜便將那酒杯放到桌上,轉身要走。
“喂她喝下!”
中年男子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字裡行間,透著不容違逆的陰戾。
無奈,炫夜只得轉身回來,捧起酒杯走近了那張大床。
床邊,中年男子佇然不動。
床上,野火的睫毛似乎輕輕地抖了抖。
炫夜捧著杯子來到床前的時候,床上的野火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視線有些迷離,目光慢慢取焦,看著那陌生的床帳,野火眼中的疑惑之色愈濃。
接著,她看到了炫夜。
微微有些乾澀的唇瓣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眼。
“小夜!”
輕喚中,有很單純的信任。
還有在陌生的環境看到熟悉的人,本能地生出了喜悅之情。
“喂她喝下!”
中年男子的眼底閃過浮動的暴戾,聲音卻依舊清冷。
野火注意到了他,接盡全身力量,她終於坐直了身子,目光滑過中年男子那蒼白如紙的臉,落在那對血紅的詭異雙眸之上,野火的心本能地縮緊了。
“你是誰?!”
“喝!”
不等中年男子回答,一隻金色的酒杯已經送到了她的面前。
杯內酒液微微搖曳,在跳動的火光中,現出如血的暗紅。
那四溢的香氣,甜得發膩,無限旖旎,卻帶著詭異的氛圍。
野火抬眼看向那冷冷將杯子送到她的唇邊,只是吐出一個命令的炫夜,再次喚出了他的名字。
“炫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