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仔細想過。
琴畫之上,她沒有天賦,排兵佈陣和醫療之術,她也不敢興趣,她最在意的還是這刀劍弓這三部。
在野火看來,十八般兵器,劍太過靈秀,槍太過花梢,弓是遠端武器,她同樣不太喜歡,最鐘意的恰好是刀。
屋脊,躺著美男!
對於刀,野火有一種偏執的喜歡,尤其喜歡那種個頭巨大的長刀。
所以,早在路上,她就已經下了決心,要報考這個刀部。
沒有多想,野火直接排到了隊伍的末尾。
排隊等候的報名者中,無一例外俱是男子,對於野火,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報名者一個接一個興奮地走進去,又一個接一個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很快,就輪到了野火。
看一眼從臺階上嘆著氣走出來的錦衣男子,她疑惑地邁進了院門。
院門內,擺著紙筆的桌子後面的紅木椅上端坐著一個大塊頭。
這個人,她卻是認識的。
不是別人,正是昨夜曾經與藍衣男子同路,騎貓頭鷹的那個大塊頭。
聽到腳步聲,大塊頭好奇地抬起了臉,看到野火,眼中閃過驚訝。
“你……”
野火聳聳肩膀,對他眼中露出的輕蔑很是不以為然。
“我來報名!”
大塊頭抱起胳膊。
“學了多久的刀?!”
野火不羈地揚起下巴。
“我就是來這裡學的!”
大塊頭揚起唇角笑了,似乎是聽到了多可笑的事情一樣。
“看到那邊的那把大刀沒有,拿起它,不管你是躲是閃是迎是接,只要風雷三刀之後,刀還在你的手裡,就算你過關!”
懶洋洋帶著幾分酒後迷離混沌的低沉男聲,從屋脊上傳了過來。
野火她移過目光,只見粉牆青瓦之上,有一個偌長的灰色身影斜倚著屋脊喝著酒。
因為那人揹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手中被磨得油光發亮的酒葫蘆,在陽光裡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收回目光,野火看到了他說的那把刀。
接近野火身高的高度,黑漆漆的刀身,暗紅色的柄。
沒有刀鞘,沒有多餘的花哨裝置,甚至連哪怕一根裝飾的花紋都滑了。
除了柄和偌大的刀身之外,只有一根火紅色的布帶纏在刀柄上。
三刀,有驚無險!
那把刀無聲地倚在掛滿了各色刀具的兵器架上;竟然有一種唯我獨尊,捨我其誰的氣勢。
野火一眼便喜歡上了那把刀。
這樣的刀,正是她最喜歡的那一類。
大步走過去,她仔細地將那刀從頭看到尾,輕吸了口氣,彎下身去,雙手抓住了刀柄,提起了那隻巨刀。
看著她輕而易舉便舉起那巨刀來,大塊頭風雷不由地變了臉色。
他臉上再無輕蔑之色,抬起右手,緩緩拔出了背後兩隻長刀中的一隻。
“第一刀!”
沉聲提醒野火一句,下一刻,風雷已經揚刀向著野火衝了過來。
雪亮的刀身,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虛影。
他高大的身子,絲毫不顯得笨拙臃腫,速度堪與他的名字媲美。
喘息之間,那刀已經到了野火的近前,卻是擊向她手中的巨刀。
當!
一聲刺耳的金戈交鳴之聲,不等野火做好準備,兩把刀便硬硬地接在一處。
野火只覺虎口一陣鈍疼,緊接著,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她卻是咬緊牙關握緊了手掌。
後背落地,硬硬地摔在青石板上,肌骨一陣悶疼,野火只覺自己要散架了。
儘管如此,她的手指卻沒有放鬆半分。
單手撐地,努力站直了身子,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服輸,這兩個字可不在她的字典裡!
“第二刀!”
風雷眼中的欣賞又多了一些,沉聲吐出三個字,他再一次揮刀出手。
深吸了口氣,野火的目光掠過他的眼睛,在他的刀身擊中她的刀之前,向左側迅速地滑開一大步。
風雷一刀擊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沒有猶豫,他一個轉身,揮出了第三刀。
“第三刀!”
雖然對於這個小丫頭能夠躲過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