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當初孩兒真的該上臺去與人鬥上一鬥,也不至於慕容家連個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知道有多扼腕,爹說過,只有他示意的時候,他才可以上臺,否則,只得乖乖的待著。結果,武林盟主落入別人的口袋裡了,他還是沒有得到示意,連臺都沒有登上去過。多少年經才俊,雖然沒有得到盟主寶座,至少,也是爭奪過武林盟主之位的能人。
他本來可以靠這個機會替慕容家好好的出口氣的。
結果——
盡連爹自己也不上臺,爹上臺說不定就能贏了那個叫聞人九的人不是嗎?一個西域的番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急什麼,該是我們慕容家的,現在還不是在我們慕容家手裡”。慕容海倒是怡然的很,一臉的高深莫測。
慕容妍輕敲了桌沿一下,爹是不是老糊塗了,這怎麼可能會一樣,“爹,現在聞人九雖然說有事先交給慕容山莊,不過,咱們跟聞人九熟嗎?”至少,她的記憶裡可從來沒有聞人九這個人的存在。
當初聽說爹從長孫無病的嘴裡得知這一任的武林盟主就是聞人九,結果,是真的聞人九。長孫無病那張嘴還真是說什麼是什麼。
莫不是爹之前就跟那個聞人九搭上關係,才會有這麼一出。
為什麼她和阿敬不知道?
“爹——”。鳳目一挑,有些不滿,細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她雖身是女兒身,可從來不認為會輸給男兒,慕容山莊偌大的地也不是阿敬的弱肩膀可以扛得起來的。她不會在一旁坐享其成,到時候,她自然也會和阿敬共同打理慕容山莊。而現面,爹盡然開始防她,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你早就跟聞人九認識了?”。
“怎麼會?”慕容海沒有當面承認,“聞人九爹也是第一次見啊,他會選中慕容山莊應該是對慕容山莊有足夠的瞭解,而且投以相當的信任才會有此舉”。
才怪——
慕容山莊雖然有些名氣,不過,江湖上也有比慕容山莊更值得託負的,為什麼只找慕容山莊一家,沒有理由的。
“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們”。被一直追問著,慕容海開始不耐煩了,“行了,總之日後你們姐弟身上的擔子加重了,身為慕容山莊的人切記不可丟了慕容山莊的臉”。他狠瞪了女兒一眼,之前她與龍七的事,他不是不曉得。
只要他想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他的。
“是,爹”。慕容敬仍是恭恭敬敬的。
“知道了”。慕容妍點點頭。
“知道就好,你們先回房休息去吧,明天一早還得儘快趕回慕容山莊”。
“孩子告退”。
一雙子女,退出房外。
慕容海一人獨霸一桌,笑得莫名。在屋頂上窩了好半晌的柳東澤差點氣得下去把慕容海抓起來一頓毒打,都是慕容海這種陰險小人,害得他這麼晚了還得一個人做樑上君子。
他掀開一片瓦,開啟瓶蓋,對準桌前正笑得洋洋自得的慕容海就是一通亂灑,反正份量很多,可以足夠讓他整個人都沾滿了身。
灑完,收瓶,蓋瓦,留了小小一條細縫。
不一會,慕容海便開始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扭來扭去,像只毛毛蟲一樣,雙手上下用力的抓,卻只是讓自己越發的難受而已。
“該死——”。一聲低咒。
“是什麼東西”。又來一聲。
自然是好東西了,柳東澤冷哼,心裡回應著。
直到慕容海受不住開始褪衣,柳東澤才選了一個正對慕容海胸口的位口,專注細瞧,沒錯——胸口有幾條紅絲若隱若現的交織在那兒。
手臂上有好幾道血痕,不深,不像重創,應該是自己割的。
看來——
事情終於可以確定了,中了血絲蠶的,沒有能夠使其康復的解藥,卻有一月一次的解藥,那就是慕容海的血。
中了血絲蠶的人不但要受慕容海的牽制和利用,還不能狠下心來殺掉慕容海,因為,他死了,所有的解藥也沒了。
一個死人身上,也不會有源源不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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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你還知道有個爹啊”。某人不高興的擺起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