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夠的身手,能力,有足夠的支援,那麼,嚴正南也沒有理由再找其他藉口不讓位,於是,他上前一步,正式宣佈,“從今爾後,武林盟主一位將由聞人九繼承,維護江湖安寧”。
“聞人盟主,聞人盟主——”。
“聞人盟主,聞人盟主——”。
一聲接過一聲的的壓下陣來,眾人激動不已,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已經出爐,往後,江湖將會出現一番怎樣的面目。
眾人期待。
一切,真的已成定局了。長孫無病有些目然的盯著臺上同樣一臉目然,並未因為得到武林盟主一位而趕到開心喜悅的聞人九。
他的眼中,有著濃濃解不開的愁,因為習慣深藏,以至於讓人瞧不出來。
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的,為何還要站出來選武林盟主。扛下武林盟主一職,就意味著,有甩不掉的責任上身。
如若隨意,自我,就會成為整個江湖的公敵。
敵之一字,人人能滅。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怪”。玉佛低喃,“木然中帶著閃神,魂遊九天了”。他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從他的樣子看來,與慕容海身上的表現完全不一樣,他雙目泛紅,卻不是紅光,完全是因為恨意——沒錯,他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陰晦的恨意當中”。
“玉佛,他真的沒有中血絲蠶的跡像嗎?”。
“沒有”。
“那麼,他是下毒之人?”所以慕容海才無條件的讓所有的人站出來支援聞人九成為武林盟主,而慕容一族就此放棄,連臺都不曾上。
“也不可能——”。玉佛搖頭。
的確。
長孫無病也這麼想,慕容海的態度完全不像是被下毒的樣子,他開心的很,而且,一路上的自信與自傲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絕對不會有人已經受他人的控制,還能這樣怡然自得與自我的。
一切問題,看不清,透不明。
只知道,江湖恐怕不會再向以前一樣安寧了。
腥風血雨,或許,正在醞釀之中。
馬上將隨之而起,誰也壓抑不了。
聞人九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完全沒有人知道他是住在哪裡的,他指定,江湖中,若有事,可以直接上慕容山莊找慕容海,他一接到慕容海的飛鴿傳書,便會立刻在慕容山莊出現,到時候,一切該怎麼處理,他皆會依照武林慣例。
然後——
他再度來去匆匆的離開了。
獨留一群未散的武林人士。
再留一天,其他人也要一一離開了,有人心甘情願,有人則帶著不甘。只剩下一個晚上,玉佛要確定慕容海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血絲蠶的痕跡。
“不行,我不准你去”。打死長孫無病,也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妻子去看別的男人光滑的胸口,以確定胸口是不是有紅絲。
就算用上癢癢粉也不行。
她要看,也只能看他一個人的。
“為什麼不行?就只有今天一天了,往後與慕容家便要分道揚驃,再見面說不定就是仇人了,他會防得很緊”。而且,時間過太久,可不是什麼好事。“就今天晚上,行動”。她都已經打點好了。
再說,男人的身體,她見得多了。
直接剝光了抹膏藥的都有呢。
不過是瞧瞧心口而已,其他她不感興趣的地方,就算付錢給她,她也不會樂意去瞧上一眼的。
長孫無病僵硬著身體。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
以前也就算了,玉佛是醫者,給病人看病,可以不分男女性別,偏偏這不是給人看病,又要他如何當成是給人看病,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玉佛,你乖乖的留在這裡,我去幫你看”。他咬牙。
“你?”懷凝的語氣,不過,千萬別懷凝,並不是玉佛瞧不起他,“你看不來的,一般人瞧不出古怪之處,而且,中了癢癢粉之後,對方會有什麼舉動,不是你可以預料得到,所以,不超過三眼,就要確定是不是那樣的症狀”。否則,一切白搭。
握拳,握拳,再握搼——
長孫無病自認不是個脾氣壞的男人,現在,他卻火的想要找個人來狠狠的揍一頓,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吼大叫一番。
他無能,他沒用,他看不出來血絲,更瞧不明白,那與血絲蠶有什麼關係,事實上,他對血絲蠶的瞭解也有限的很,僅僅在於,血絲蠶是種毒物,可以控制人,細如髮絲,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