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榮對董卓沒有朝中之人那般顧忌,自從城外衝突之後,西涼軍和董卓軍不和早已是人盡皆知,賈榮也不怕董卓會聽到這番話。
賈榮的話並沒有讓李儒感到吃驚,淡淡的說道:“志遠且說說何處危矣?”
見李儒心存考量,賈榮也不含糊,緩緩說道:“前者有太學儒生相聚宮門,廢聖上之事已成定局,可是毒殺何後和弘農王,卻是讓天下人抓住了把柄,還有夜宿皇宮,不用我說,文優也應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這些事情加到一起,就是滔天的罪責,關東諸侯只需要以此為藉口,興兵來犯。”
“州牧全權掌管一州之事,皆不是易於之輩,明面上董公的官職顯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真正承認的又能有幾人。”
李儒大驚失色,這個結果雖然早已預料到,可真當此事發生的時候,依舊讓人震驚,以一軍之力會戰天下諸侯,雒陽能夠保得住嗎,戰敗之後,涼州的這些將士又該何去何從。
“我很好奇為什麼文優不勸董公,以文優之遠見,應該早已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李儒長嘆道:“一言難盡,不說也罷。”
之後,就著雒陽的局勢,賈榮和李儒進行了一番詳談,賈榮取出早已製作好的雒陽周邊地圖,將八關應該如何把守與李儒開始了詳談,在這之初,賈榮就和賈詡商量過。
看著賈榮款款而談,儼然一副智者風範,李儒再次吃驚了一下。
董卓在涼州的根基全部在隴西,而其把持朝政之後,就將家人全部接了過來,安置在了太師府中,可以說,董卓的全部家產,已經在雒陽了,若雒陽被關東諸侯攻破,董卓根本沒有再次翻身的機會。
不過李儒相信賈榮會伸出援手,不僅是同為涼州將領這麼簡單。
至於受到賈榮的熱情招待則是李儒沒有想到的,西涼軍和董卓軍不和,自從上次城外之事發生以後,兩軍將士在城內見面就像是敵人一樣,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若不是兩軍主將約束的緊,血腥事件估計早就發生了。
雒陽周邊的佈置妥當之後,李儒放心了很多,雒陽能作為一國之都,其地理位置肯定無比的重要,周邊的關卡基本上都是險要無比,再加上漢室的重視,關內守城的利器更是不在少數,只要糧草足夠,即使外兵來犯,也休想佔得便宜,像成皋天險,只需要數千兵馬,就能讓數萬敵軍望關興嘆。
雒陽給賈榮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是來到雒陽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街道上的氣氛很壓抑,相比以往缺少了很多的東西,首先是商人的明顯減少,其次是安靜,街道兩旁過往的百姓很少見到有交談的,街道兩旁巡邏計程車兵更是緊緊的盯著左右,但凡發現有違逆要求的百姓立即逮捕,送到城中的監獄。
不遠處出現了一支馬隊,隆隆的馬蹄聲吸引了賈榮的注意力,在雒陽城內的馬隊除了西涼軍就是董卓軍了。
街道兩旁的百姓回頭看了一眼之後,竟然形色慌忙的散開,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病人到來一樣。
百姓的反應被賈榮盡收眼底,回頭看去。
“太師駕到,無關人等立即迴避,否則格殺勿論。”一名董卓軍將領囂張的喊道。
賈榮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深邃,勒住馬韁靜靜站立在原地。
那名董卓軍將領正要上前大罵,被副將勸住,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將領面色大變,慌忙勒馬向馬車跑去。
“董卓軍的作風實在是太囂張了。”賈榮暗道:“董卓勢必不能長久。”
兩方的將領本身就不對付,若不是那名將領的副手認出賈榮,恐怕董軍將領會立即大罵,在街上,西涼軍將領和董軍將領互罵也不是什麼罕見之事。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下了,從馬車內走出兩名侍女,將一個墊腳凳放在了馬車下方。
董卓在兩名妙齡女子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戰馬上的賈榮,大笑道:“志遠。”
馬車很大,大約有三米寬,五米長,就是帝王出巡也不過如此了,馬車周邊更是跟隨著數百軍士,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賈榮感覺董卓又長胖了,不過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種胖是虛胖,看著董卓有些蒼白的臉色,賈榮暗忖“董卓這是不節制**。”
“董大人!”賈榮在馬上微微欠身道。
一名董軍將領見此上前呵斥道:“見到太師大人竟不下馬行禮,該當何罪。”
賈榮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翻身下馬,身後的百名西涼軍將士見此,無不對那名董軍將領怒目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