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欲要阻攔曹操,被一旁的袁滂勸住,任誰敗北之後都不會有好心情,若是在這時去勸導,恐怕會使曹操的滿腔怒火發洩到袁紹的頭上,畢竟袁紹是聯軍名義上的盟主。
曹操回營之後長嘆道:“西涼軍中果真是人才輩出,倒下一個董卓,又有一個賈榮站了出來,不出所料,西涼軍定是所有諸侯最大的敵人,可憐這群人還在宮殿內爾虞我詐,可笑啊可笑。”
曹仁道:“主公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諒賈榮也不過一小小武夫,憑藉好運氣打了幾場勝仗而已。”
曹操呵斥道:“不得無禮,不和賈榮交手,你永遠不明白他的可怕之處。”曹操想到了當初行刺董卓,不知怎麼被賈榮得知,而後放過自己,由此肯定開罪了董卓,就是此番能夠擊敗西涼軍,恐怕曹操也會放過賈榮,失敗在意料之中,勝利了就當是還賈榮當日一個人情。
曹操突然發現當年那個在蔡府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賈榮正在逐漸遠去,在儒生口中違逆之論,何嘗不是賈榮一直奉行的理念,金城的管理,對待異族的開闊胸襟,哪一樣都能讓世人側目。
“讓所有將領準備撤退之事!”曹操收斂思緒,嘆道。
曹仁抱拳稱諾,雖然不明白聯軍大勝之後為什麼還要退兵。
賈榮率領西涼軍一路緩緩西行,行至函谷關下,早有徐庶帶領一干將領前來迎接。
慰問了一番徐庶和守關將領,留下李順並三千步兵鎮守函谷關,賈榮一行人向長安而去。
看著滿目瘡痍的長安宮殿,賈榮不禁感慨當初白眉軍的一把火毀滅了多少代皇帝的心血。
西涼軍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大動作,在關東諸侯沒有內亂之前,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野心,不過長安在內的三輔之地肯定要拿到手中,漢帝在長安,也就意味著大漢的京師變成了長安,而非雒陽,諸侯佔據的不過是一個被皇室遺棄的舊城。
長安的百姓對於入住的西涼軍沒有過多的言語,亂世中,百姓早已習慣瞭如此,只要能夠看到明日的太陽,餓不著,就是平頭百姓最大的夢鄉了。
“報,盟主,兗州牧劉大人和橋大人打起來了。”一名士兵滿身是血的出現在袁紹面前。
袁紹大驚,點齊一千兵馬前往調和,身為聯軍盟主,他自然不希望手下的人馬鬧彆扭,自己的威風大多來自於聯軍的強大聲勢。
等到袁紹帶軍來到橋瑁軍中之時,戰鬥業已接近尾聲,遍地狼藉,有幾處還在冒著黑煙,不少營帳被大火點燃,一隊隊計程車兵正在搬運糧草。
“盟主,橋。。。。。。橋大人被殺死了。”
袁紹的臉色變的鐵青,兗州牧劉岱乃是不折不扣的漢室宗親,在朝在野有很大的威望,麾下兵馬大約有三萬人,而橋瑁麾下不過有數千之眾。
有了這樣一個不好的開頭,恐怕聯軍會在短時間內大亂,“不戰而潰”袁紹腦中突然出現這個詞語。
看著一隊隊士兵將糧草物資押往劉岱軍,袁紹不禁大怒:“傳令各諸侯前往宮殿議事。”
宮殿說白了就是一棟又一棟的空房子,選擇在這裡商討軍務,能讓袁紹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整個朝堂唯我所有,不過最上首的那個鑲金寶座,袁紹卻不敢染指。
“兗州牧劉岱無故攻打橋太守的軍隊,而今橋瑁身亡,還望劉大人能給在場的各位解釋一下。”袁紹站在大將軍上朝的位置上看向所有諸侯問道。
“橋瑁死了?”不少諸侯聞聽此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向昔日不和的諸侯,眼中不滿了警惕之色,光天化日之下,劉岱就敢如此,背後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回頭看看身後孤零零的兩三名軍中將領,頓時感覺汗毛豎了起來。
劉岱瞥了一眼殿上諸侯,冷哼道:“我軍少糧,向橋瑁軍借糧,橋瑁不僅不借還出言相辱,岱氣憤不過,揮軍殺至瑁軍。”論身份,他是漢室宗親,眼前的諸侯誰敢動他,就是袁紹也不能輕舉妄動。
“向喬瑁軍借糧?出言侮辱?”這些不過是劉岱的藉口罷了,反正橋瑁不會站起來辯駁。
袁紹目光陰沉的看著劉岱,始終沒有下令處罰,按照之前的約定,擅自攻打盟友,可是要遭受最嚴厲的處罰,不過袁紹卻不敢下令,劉岱是漢室宗親,在諸侯中有一定的威望,這個命令一下,也就代表袁紹和皇室的成員走向了對立,天下不止劉岱這一家漢室宗親。
回到軍營之後,各路諸侯紛紛加強戒備,軍中巡邏計程車兵來來往往,諸侯出行時,往往是上百上千計程車兵守護在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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